此时的肖彬,已经忘记了身上的剧痛。
这一刻, 身上的剧痛比之死亡的恐惧,已经不值一提。
他在肖之重的搀扶下,瘫坐在地,绝望的目光望着那口漆黑棺材阴森的口子,整个人仿若中了羊癫疯似的,抖得厉害。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别吓爸爸啊。”肖之重着儿子的样子,都哭了。
突然,一股尿骚味伴着屎臭味传开来,在空气中扩散,很快的速度里,大厅里便是满满的臭烘烘气味。
肖彬,已经是大便失禁。
肖健面无表情,轻轻一挥手:“送他上路吧。”
“是。”黑彪几步来到肖彬跟前,大手一抓,便将他整个人犹如老鹰抓鸡般抓起来。
“等等,不要。”肖之重死死抱住儿子的腿,痛哭流涕:“肖健,对不起,是我儿子错了,我给你认错了,你饶了他吧。怎么,大家都是肖家人,你们是堂兄弟啊。”
“孩他妈,快认错,快认错啊,我们错了啊。”肖之重哭着呼喊早已吓得瘫在地上的马翠过来认错。
马翠听到呼喊,求生的本能支配下,赶紧跪着爬到肖健跟前,披头散发地磕倒在地:“肖健大侄子啊,我们错了,在都是肖家人的份上,你放过我们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啊,呜呜……。”
肖健冷笑:“肖家人?你们何尝当我是肖家人,一口一个野种,都忘了吗?”
“这,这……。”马翠一张臭脸憋得发红,无言语对。
“肖……肖健,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一家错了,但是,无论怎么,我儿子都是爷爷的亲孙子啊,我是他亲儿子啊,不僧面佛面,在你爷爷的份上,你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对对,在你爷爷的份上,饶了我们吧。”马翠忙不迭地帮腔:“肖健啊,我可是你爷爷的亲儿媳。你爷爷把你养大成人不容易啊,他的面子你都不给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肖健摇头,犀利的目光扫过肖之重和马翠:“你们好意思提爷爷吗?”
“你一个亲儿子,父亲病重,一没有尽孝道去照顾,二没有出钱医治,三还以老人家做威胁逼迫肖婷跳火坑,差点活活气死老人家。你告诉我,你哪一点配做他的亲儿子?”
肖健的目光犹如刀子般直透肖之重的心脏。
“我,我……。”肖之重憋得满脸通红,一时语塞。
“还有你。”肖健目光瞪向马翠时,更加冰冷:“好一个亲儿媳,其他的不孝我就不多了,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殴打公公,如若昨晚我没有及时赶到,恐怕老人家不被你打死,也得被你活活气死。”
“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混账,泯灭人性,畜生不如。你们还有脸提爷爷的面子,哼,谁给你们的脸?”
肖之重和马翠哑巴了,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只能一个劲地可怜巴巴地哭。
然,哭有用吗?
“肖健……,你听我,呼哧,呼哧……。”肖彬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求生的本能作用下,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恐惧:“他们的事跟我无关,不是我做的。我怎么都是爷爷的亲孙子,你杀我,爷爷那里你如何交待。”
“呼……。”肖健吐出胸中一口闷气,无力摇头:“现在你们倒是想起爷爷来了。爷爷卧病在床的时候,身价千万的你,可曾出过一分钱?可曾到爷爷床前尽过一次孝道?”
犀利的问题问出,肖彬哑巴了。
“我,我……,我那是事业忙,我脱不开身啊……。”肖彬勉强扯了一个理由。
“很好的理由。”肖健嘴角抽出一丝鄙夷的冷笑:“那么,帮着周少靖逼迫婷婷,不让医院给爷爷用好药,这又是为何呢,你能再扯出一个理由吗?”
“这……,我,我没有,都是他们两个干的,是他们泯灭人性,畜生不如。”肖彬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