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对杨母的辞也表达了不满:“老婆子,不要乱,肖健那是为了救儿子。”
“救儿子用得着下死手吗?”杨母质问:“现在好了,算是彻底得罪了周家,如果那个歹毒的周公子来找咱们麻烦,这日子可怎么过哦,呜呜……。”
着着,杨母哭了起来。
“叔妈放心,我做的事我负责。”肖健声音冷下来:“周家的事我来处理,不会连累到你们。”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杨母抹着眼泪道:“你不会连累我们,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去给周家磕头认罪,跟他们,你的事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老婆子,住嘴!”杨父不下去了,厉声喝道:“咱们做人得讲良心,肖健救了咱们家,你怎么还恩将仇报,让他去给人磕头认罪?”
“他救我们那不是应该的吗?”杨母也不示弱,声音更大:“我们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就是他们肖家连累的吗,如果不是肖婷那个害人精找咱们儿子借钱,儿子会被打残腿吗?咱们今天会被人家上门找麻烦吗?”
“所以,是他欠我们的,不是我们欠他!如果他还有点良心,就该自己去承担周家报复的一切后果。”
杨母声音刺耳,振振有词,得有理有据。
“妈,借钱是我自愿的,不关肖婷的事。”杨暮发火了:“我不许你肖婷害人精,坚决不许。”
“你,你们……。”杨母“哇”一声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起来:“苍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父子俩竟然跟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没法过你就给我滚!”杨父怒吼:“你怕连累的话,我们不求着你跟我们过!”
“你,你什么?”杨母瞪着病床上的杨父,声音颤抖,眼里尽是恨意:“你让我滚?”
“是的,你滚。”杨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我和儿子不怕周家报复,有什么祸,我们父子一起面对。”
“天哪啊,我不活了啊,这是要气死我啊,我这不都是为你们好,为这个家好吗?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杨母哭得惊天动地,这一层楼的医院都是她的哭嚎声。
搞不清状况的人,还以为医院谁家病人抢救无效过世了呢。
“够了,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哭爹喊娘的地方,要哭外面哭去。”杨父很是恼火:“影响其他病人,你觉得很好吗,别丢人了。”
杨父对这个刻薄和不知好歹的婆娘一直是能忍则忍,但今天这事他没法忍了,一时冲动也来了火气。
杨母的哭声戛然而止,突然,她一咬牙,恶狠狠地吼道:“好,我走,我走。我倒是,没了我,你这个家还能不能过。到时候,周家找你们父子麻烦,别叫我来收尸。”
吼完这句,杨母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可刚出门口,她却是站住了,身体筛糠般地抖起来,脸上充满恐惧,好像到了鬼一般。
外面,陈六带着急匆匆而来。
杨母认得陈六,都是来阳县的大佬人物,电视里,还有某些大型场合都有这种人物的身影。
她见过陈六和周家人经常一起出席某些大型活动,县里电视台的新闻也见过他们。
同是大佬,他们的关系肯定差不了。
那么,陈六突然出现在这里,好像是直奔自己这个病房而来,莫非是替周家出头来的?
这么一想,杨母害怕得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回病房里。
她想把门关死,可却害怕得没有关门的胆子。
“怎么又回来了?哼。”杨父冷哼着问。
杨暮好像发现了不对劲,急问:“妈,怎么了?”
“周家,周家派人来了,儿子,怎办,怎办啊?”杨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哭着道:“快,咱们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