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肖健回头望向急奔而来的黑彪,眉头微皱。
黑彪跟随自己身经百战,就算出事,也很少会有这种风风火火的样子。
如果有,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什么事?”肖健脸色微沉。
“刚刚接到的电话,婷姐出事了。”黑彪急忙上前,附耳在肖健耳旁报告。
“咔嚓咔嚓……。”
这不是骨节的爆裂声,而是空气凝固冰冻的声音。
一股狂暴的森冷寒意自肖健身上散发出来,所过之处,空气寸寸冰冻。
落在肖健脚下那只血淋淋的断臂,瞬间覆盖上一层白色寒霜,得周围一群人瞠目结舌。
那个挺拔的男子,他真不是人。
“走。”
挺拔的身影转身,携带狂暴的冷意大步而去,不带半点停留。
“砰!”
车门重重关上,那辆伤痕累累的车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身后,丢下一道森冷的声音。
“三天内,沈穆两家祖孙三代跪于林家寨灵堂外守灵七天。两家产业,尽数献出。否则,后果自负!”
一句话,43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凌厉的杀气。
让人不寒而栗。
“扑通扑通……。”
当,那辆千疮百孔的车远去,终于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时。
所有人,全部瘫软在地上。
包括沈贺和穆千裘,都是直接瘫软在地,半天没站起来,浑身虚脱,也根本没力气站起来。
穆千裘倒是没事,可沈贺的断臂还在流血啊。
一个保镖头目发现了沈贺的惨状,赶紧爬着扑过去,一把揪起一个瘫倒在地的医护人员,吼道:“快,纱布!”
“……,是是。”救护车没了,但他们身上还带有药箱。
反应过来的医护人员几下忙碌后,终于帮沈贺包扎好伤口,止住了血水。
“二爷,您没事吧?”保镖头目扶着沈贺,急问。
沈贺无力摆了摆手,苍白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没事……。对了,我们不是安排了三个狙击手吗?只有一个狙击手有动静,其他两个呢?”
沈贺突然问起这事,保镖头目猛然醒悟。
“哗。”
迅疾回头朝后面某个方向望去。
千米外高处,山高林密,唯有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
“二爷,要不我让人过去?”保镖头子请示。
沈贺惨然一笑:“不都没意义了,以那个人的手段,就算他们两个开枪,怕是也毫无意义。我沈家,这次是栽了啊。”
“二爷,您也别太灰心,这事去请示家主,也许家主有办法破解此次危机。”保镖头目还抱有幻想。
沈贺却是绝望摇头:“如此神人,即使家主也毫无办法。继续顽抗下去,沈家怕是要鸡犬不留,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如今,只有按照那个人的意思去做,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才能有以后东山再起的机会。”
“否则,人都没了,还谈什么生机和东山再起。”
这一番话,让保镖头目沉默了。
一会后,保镖头目硬着头皮道:“二爷,可家主会同意吗?”
“我尽量服他吧,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去把那个愚蠢畜生的头拿来!”沈贺狠戾的目光射向瘫在地上的沈志航,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蠢货儿子招来的啊。
沈志航狠狠一颤,疯狂大叫:“爸,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不该去招惹肖健,不该去砸林雅的灵堂啊,呜呜……。”
这一刻,沈志航嚎啕大哭,就是一只可怜的爬虫。
当初在林雅灵堂的嚣张和狂妄,这一刻终于付出了不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