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睫毛颤动了一下。
苏黎世……
她面色冷淡地:“不喜欢。”
霍铭征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一丝丝迟疑,明白她是喜欢的。
他的手指勾着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声线柔和了下来,“以后想学法语,问我。”
付胭将他推开,“你不是有事要忙?等你忙完了,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房的门是被人从外面关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曹方。
曹方在门口守着,就算她开了门,也离不开这里。
霍铭征也不强求她回答,松开压在窗玻璃上的手,讳莫如深地了她一眼,“架上的你随便,我回复一封邮件。”
付胭没去碰架上的,而是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在想季临应该知道她在金陵名邸,然而金陵名邸霍铭征的庄园守备森严,凭季临一个人是无法将她从这里带走的。
她不能再让季临承受霍铭征的威胁了,年后季临就要去参加比赛,这个节骨眼,他不能再分心。
而她也不能再麻烦傅寒霖了。
她已经欠了傅寒霖很多,给不了回应的感情,她不能耽误对方。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霍渊时了。
大哥知道她在这,那大概也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了,大哥会带她离开吗?
可是霍铭征势力太大,大哥已经不管霍家的事很多年了,金钱和势力都不是霍铭征的对手。
付胭越想越绝望,睁开眼睛,决定还是要靠自己。
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想办法让霍铭征带她出去。
可现在她还在养身子,霍铭征是不会答应让她出去的二十几天……
她忽然想起来,二十几天后是故里福利院的创院纪念日。
每一年故里福利院的纪念日都会举办活动,到时候她可以求霍铭征带她去参加。
她不想做霍铭征养的金丝雀,更不想成为他婚姻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她一定要离开,获得身心上的自由。
……
黎沁躺在病床上,着手机屏幕从亮到暗,始终没有霍铭征的电话。
刚才她没记错,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霍铭征挂断了,之后都是无人接听。
她忍不住在想,阿征在做什么,他为什么挂断她的电话,是不是和付胭在床上做着什么事无暇顾及她?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快疯了,甚至在脑海里会想到他们在用什么姿势,她快疯了,只好给秦恒打电话。
可秦恒只帮她打个电话问问,可她心里清楚,秦恒和霍铭征的关系最好,如果连他都不动让霍铭征给她回电话的话,那霍铭征是真的不管她了。
黎沁着天花板无声落泪,闭上眼的瞬间听见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阿……”
她心底希冀着那个男人出现,声线沙哑难辨,可见反手关门的齐策,她挂在眼角的泪水一秒滴落,咬着唇瓣,“阿策……”
“沁!”齐策大步走来,将黎沁拥在怀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里生她的气,她骗他去巴黎参加朋友的婚礼,却是去苏黎世找霍铭征,可霍铭征从苏黎世回来,却没有带上黎沁。
没有人知道他忍着不去找黎沁有多痛苦,他用酒精麻痹自己,不敢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想黎沁会不会先找他。
结果没有。
她就算回国了,也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可到她满身是伤,他的心顿时就碎了,疼得仿佛在滴血。
黎沁伏在他的怀里,快速在脑海里分析,现在如果再继续那个参加婚礼的谎言,齐策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用身体为代价,骗取齐策的信任,假装和他相,诱导齐策杀了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禽兽‘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