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捏着瓶罐,顺着她喝了一口,但视线始终黏在她脸上。
陆惊宴被的一头雾水,拿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没花妆也没粘什么东西,她纳闷的收起手机向盛羡:“你……是不是喝醉了?”
盛羡闷笑了一声:“没有。”
“一般喝醉的人都自己没有喝醉。”
“……”
盛羡又笑了一声,他手指轻轻地划着罐身:“鱼仔,为什么要来找哥哥喝酒?”
陆惊宴张了下嘴:“……因为酒好喝啊。”
“是吗,”盛羡停下划着罐身的动作,轻敲了一下罐身,随着很清脆的微弱声音响起,他又:“我怎么觉得,鱼仔更像是来安慰哥哥啊。”
“……”
陆惊宴自我觉得掩饰的挺好的,没特意去提那些破事免得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怎么想不通,他到底怎么识破了她的意图。
陆惊宴沉默了会儿,默默地抓着易拉罐大口的吞了两口酒,然后清了清嗓音:“那你觉得的还挺对的。”
盛羡很短促的笑了声。
“你干嘛一直笑,”陆惊宴抠着易拉罐默了片刻,悄悄地了眼盛羡,声:“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你要难过就难过,你放心,我不会录像的,以后也不会嘲笑你的。”
盛羡安静了下。
“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给你发个誓……”
“信。”没等她话音落定,盛羡就出了声:“我信,但是我真没勉强自己,我挺开心的,尤其是知道你真是来安慰我的,我就更开心了。”
陆惊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在哄人玩:“真的?”
“真的,我又不混娱乐圈,又不靠流量吃饭,也就这么一两天的事,真犯不着。”
盛羡这话的蛮是那么一回事的,可陆惊宴总觉得道理是道理,人都是有情绪的,不可能完全做到风轻云淡。
盛羡:“再,我在接苏酒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
陆惊宴抬起头:“你知道?”
“嗯。”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接。”
“因为,想让真相跑赢舆论。”盛羡停了下:“因为觉得苏酒没错,觉得应该付出代价的人应该是那些网暴的人,而不是她。”
“不能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要为我的不喜欢付出代价,太没道理可讲了。”
“每个人都可以发自己的光,但不能灭了别人的灯。”
陆惊宴想起她年前去盛羡开庭那天,盛羡助理给她讲的那些话,想起那个老爷爷拿着一堆零钱塞给盛羡的画面。
她忽然觉得,真真正正打动她的,不是盛羡这副皮囊有多优秀,而是这幅皮囊下的他。
他父母很的时候就离异了,各自组了家庭,他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好受,可他并没有因此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怨言。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陆惊宴总觉得自己该点什么,或者该做点什么。
她静静地了会儿盛羡,然后就拿起手机,过了片刻,她着盛羡:“你点开微信,你拍一拍我。”
盛羡按照她的意思做,对话框里出现了一行灰色的字:我拍了拍“陆惊宴”,她给了我个拥抱
他忽的笑了,望着手机屏幕了两秒,抬头对上她的目光:“鱼仔,你怎么那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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