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习惯了,淡然了。
房里,比咸鱼还咸鱼的云安安懒散的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水果着古医。
这几日,她几乎是将北辰国所有的古医都了个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想要解开生死蛊,准备来是接触她身上的生蛊,需要用到死蛊的心头血。
可即便以韩青心头血作为药引,是驱除生蛊的效果也有百分九十的失败率,也就是九死一生的概念。
如果不解除生死蛊,她和韩青就需要做到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
TMD,被死人摆了一道,不爽。
“叔,明儿就是马球赛,北辰国一众朝臣们都会参加?”
“十有八九,不少女眷也被邀请入列。”
放下密函,北辰逸起身坐在云安安身侧,扒开橘子剔除了白丝,一瓣儿一瓣儿的味道她嘴边。
“安儿若是不喜欢不去便是。”
“能不去么,请贴上写了你我两个人的名字,就是烦。”
她都能想到明日会是什么场面。
明面上笑呵呵,背地里脏话连篇。
无非什么她一个下堂妇,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如何如何爬上摄政王的床。
靠着何种卑鄙的手段上位,成为逸王妃之类的言语。
咸鱼翻了个身,云安安仰面朝天。
“叔,问你个事儿,元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安儿想问关于元思年的事情么?”
北辰逸一直都知晓云安安去有间药铺不仅仅是抓药那么简单,也是为了医治元思年,为了给他寻找七国难寻的三味药物。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给我讲讲呗。”
元家,七国首富,在这片大陆存在千年之久,可以是七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
如今元家族长元陆海一脉人丁单薄,膝下三子二女如今只剩一子一孙,而元思年便是元家下一任继承人。
十五岁之前的元思年天赋异禀武功卓越,用天之骄子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只可惜,天妒英才,元家内部争斗,元思年中了奇毒,变成如今眼不能是耳不能听口不能,只能呼吸的行尸走肉。
“长得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成了这样,怪不得在给他诊脉的时候,到他脖子上有剑伤。”
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不见听不见不出,灵魂被禁锢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那孤独死寂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
云安安只顾着可怜元思年,并未发现身旁的北辰逸吃了味儿。
一只大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颚,云安安对上北辰逸深邃的眸子,着应在他眼底自己的影子。
“安儿,本王方才听到你好,是哪个男子好?”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透着醋意。
抿着的唇角勾勒的弧度让云安安发毛,连忙改口溜须拍马戴高帽。
“自然是北辰国摄政王我叔呗。”
“越越帅,你瞧瞧这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瞧瞧这一双深邃迷人的双眸,瞧瞧这俊挺的鼻子,瞧瞧这性感的唇角。”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我叔,帅!”
云安安伸出大拇指,各种夸赞的词语退口而出,虽然她也不知自己为毛突然间变怂。
“王爷。”
房门外,白十七端着木案走了进来。
木案上摆放着一件女士华服,和上次进宫赴家宴的服装很是相似。
“云安安,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昂,这不是我上次进宫穿的那件衣服么?”
她记得这件衣服明明损毁了,还沾大片的血迹。
“并不是。
“这一件崭新的衣服,是一百名绣娘耗费了十余日时间才赶制出来的金丝紫玉衣。”
“一片的玉珠价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