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我现在正带人在云端会所,最后的监控显示汪柔被带到云端会所了。现在,我正在跟他们交涉,也已经报警了。”
陆景墨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道:“一定要找到这女人!撞叶佳禾的那个车的车主找到了吗?”
肖明叹了口气,道:“那个人不是个新手,应该是经常做这种事了。事情发生之后,最后的监控显示他去了码头,应该是已经偷渡走了。”
陆景墨气得攥紧了手机,这汪柔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恶毒是他不知道的?
“那就盯紧了云端会所,一旦发现那个女人,立刻给我抓住了她。”
陆景墨吩咐完,挂了电话。
听着病房里的哭声渐渐了,他才轻轻推开门进去。
叶佳禾此时正坐在床边,望着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窗外,呆呆的。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仿佛一片薄薄的蝉翼,纤薄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他走过去,沙哑着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佳禾,你不要这样,靳南平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也不希望到你这样。”
“那我该怎样?”
叶佳禾的嘴唇干涩得快要裂了,她无力的开口道:“你告诉我,那我该怎样?如果那天,你没有把两个孩子带走,我就不会跟你去陆家,靳老师就不会误会。”
到这儿,她的泪又无法克制地落了下来。
叶佳禾极力地忍着,却浑身颤抖,从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呜咽,“靳老师是带着遗憾走的。你知道吗?当时那种情况,他是用生命在保护我。而我呢?我跟你一起,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陆景墨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悲伤,他承认道:“是,都怪我。每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我。佳禾,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打你、骂你?”她重复了一句,突然冷笑出来,道:“如果打你、骂你可以换回靳老师的命,那我大概会杀了你!陆景墨,我好累,真的好累啊!你走吧,别让我再见你。”
陆景墨觉得,哪怕现在叶佳禾让他把命交出来,他都能答应。
但是唯独离开,他做不到。
她这个样子,他如何能放心地离开?
陆景墨淡淡的:“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完,他出了病房,将门虚掩着,方便到里面的情况,生怕他想不开。
就这样,叶佳禾一直坐在床边,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到了天亮。
她仿佛一点儿也不困,也没觉得饿,她就这么望着窗外,恨不得将那黑色的天空盯出一个洞来。
她的脑海中回忆着曾经的一切,与陆景墨的点点滴滴,与靳南平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落。
陆景墨带给她的都是伤害与痛苦,靳南平是那个在她黑暗的时候,给他温暖、给他帮助的人。
他最后,毫不犹豫地将命都给了她,可她却害死了他。
叶佳禾心里默默念着靳南平的名字,自嘲地笑了笑。靳南平带给她的欢笑太多,这是她唯一一次为他流泪。
她记得自己以前过一本,那里写着:女人会记得那个让她笑的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是往往女人最后总是留在那个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却留在让他笑的女人身边。
当时叶佳禾高中都没毕业,她很不屑地回味着这句话,从不觉得自己以后会变成里的人。
可终究,那个令她笑的男人,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叶佳禾始终无法原谅自己,仿佛只有不吃不喝不睡,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陆景墨也一样没睡,他担忧的望着里面的女人,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也会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