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沉默了很久，就在钟乌以为他会用沉默来避开这个问题的时候，宇文耀却极其认真的向钟乌。

“你有过把一个人当做两个人的错觉吗？”

钟乌眼中冒出问号：“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话。”

宇文耀：“在上个月你来府中之前，你觉得傅雨樱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乌放下茶杯，他明白宇文耀的话指的是谁了。

“糟糕，很糟糕。可以的话，我不想和她处在一个空间里。不管是她糟糕的性格和做事风格，还是她对你的意表达，都让人反感。”

钟乌不喜欢傅雨樱，但极少主动去评价她，毕竟此人不和他在一块生活。和他的接触也不算多，所以如果不是宇文耀问起的话，他是不会将评价他人的心里话往外的。

上个月那个蛊虫害人的事情他记忆很深，还记得他被红鸢领路来到王府的时候，红鸢来求他去给傅雨樱伤，但是他用着急去宇文耀的借口搪塞了。

他是大夫，他也有钱，他可以不计较诊费药费，所以他可以选择病人。

他是大夫，但如果要按照有病就治是人就救的标准来，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

宇文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么现在呢？”

钟乌嘴角微微扬起：“令我好奇的人。之前的事情你在信中简单过，哪怕只是三言两语，也给了我不的震惊。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丑女，这个可不是造谣，而是事实。然而她竟然会医术了。”

至于之前她糊弄自己梦中仙人指导什么的，孩子才相信呢。

钟乌继续道：“简单来，明明外表什么都没有变，但她的言行举止却不再令人生厌。医术我最清楚，父亲和师父都对我，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术天才，可是即使这样的我，入门也花费了半年的时间。

我从七岁就熟读医，十七岁名扬各国，而如今我依旧没有停止学医。医术博大精深，哪怕所有人认为我是最厉害的，但医术没有尽头。

我一直游历就是寻找古从中学习失传的知识，或者去找各个地方的老大夫，从他们那里学习我所没有的经验。还有就是蛊毒的钻研，以及寻找仇人。

我花费了这么多年去学习，你觉得傅雨樱又能出死者死于蛊毒，又能给你解毒，还会刮肉剔骨，这是一两天能做到的事情吗？”

“不止。”宇文耀抬手按在太阳穴上，“皇上心脏不好你知道的，之前他因为吃错东西犯病了。御医因为先入为主搞错了发病的原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出皇上的真正发病原因，还能写出药方。”

钟乌眼睛微微睁大：“这事信上可没有提过。”

“不久前刚发生的。”

“所以你越发觉得这是两个人？那会不会不是你的错觉，真的是两个人？她被掉包了呢？高超的易容可以完美模仿外表。”

钟乌出自己的见解。

宇文耀：“如果真的是换了一个人，就好了。你去给她病，你觉得她的脸有奇怪的地方吗？”

钟乌摇头：“肤感非常自然。”

“我在她睡着的时候摸过了。没有任何易容的可能，那张脸连胭脂都没有擦。肩膀那里的那颗痣也完全一致。”

钟乌用异样的眼神惊悚的着宇文耀：“你对她做什么了？你趁人家睡着干什么了？”

宇文耀表情有些不自然辩解：“我是为了确认是不是她本人！”

“可你怎么知道她肩膀上有颗痣的？”

宇文耀面上浮现烦闷的神色：“那次宴会上，她设计我的时候，衣衫不整的露出了肩膀。”

钟乌哦了一声：“你记得还挺清楚的，都中药了。”

“本王记性好不行？”宇文耀知道钟乌只是调侃，但他作为当事人，很恼火这种没有意义的记忆。

谁让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