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的眸光夹杂着锋芒,凝向楚以衡。
“一个喜欢你的男人…连你这张脸是假的都不出?”楚以衡讽刺道,“要是你摘掉你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他分得清你和宁云嫣的区别吗?”
矿脉开采合作的竞争上,他输给薄时衍。
但是在喜欢的女人上,他绝不想再次输给薄时衍。
更何况矿脉开采这次不行,还有其他的商业版图可以去拓展,但是错过宁暖暖,楚以衡没把握能再遇到第二个这样的她。
他忘不了宁暖暖。
她现在这样不设防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怎么能抗拒她的温暖?
楚以衡的问题,宁暖暖很认真地想了想。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我信他,他不会把我和其他女人搞混。”
“如果他真的足够了解你,喜欢你,他怎么会连你是易容的都不出来?”楚以衡冷然地追问道。
“他不是不了解我,是足够尊重我。”宁暖暖扬起脸,自信道,“他未必没有出我的破绽,只是他不会像你这样私自摘掉过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更不会像你这样逼问我,而是一定在等我主动和他坦白。”
这就是薄时衍。
一个足够强大,却也给她足够安心的男人。
既然连楚以衡都出她的破绽,薄时衍更没理由不出了。
他不知道的原因,只是在配合她演不知道而已。
“放手。”
楚以衡置若罔闻,却将宁暖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下一秒。
宁暖暖趁着楚以衡不备的时候,咬在他的虎口之上。
她咬得很用力,用力到甚至嘴里开始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楚以衡一吃痛,旋即放开了宁暖暖的手腕。
她便趁着这个机会,转过身拔腿就跑了起来,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天空逐渐飘起雪。
雪落在男人的身上,他却浑然未觉,唇线抿得很紧很紧,胸口处传来的是不熟悉的疼痛。
这道光,令他发了疯的着迷,他已经不可能放弃了。
如果这道光属于薄时衍的,那他就必须打败薄时衍,从他的手里将她彻底地夺过来。
宁暖暖打了一部计程车,回了薄公馆。
回家前,宁暖暖换上了最常用的那张人皮面具,一切恢复到了原样。
到家后,管叔告诉宁暖暖,四个家伙睡着了。
宁暖暖去四个奶包房间里,为他们掖好被子,在他们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后,才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洗完澡,宁暖暖给薄时衍打了一通电话。
“到家了?”电话里传来男人的低沉又充满宠溺的嗓音。
“嗯。”
宁暖暖有很多想,却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起。
薄时衍是不是知道她的易容术,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她的宠和尊重,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薄时衍,下雪了……”宁暖暖有些哽咽道。
“我这边也开始下了。”薄时衍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夹带着几分遗憾。
这个时候,薄时衍是真的很想自己就在宁暖暖的身边,自己能环住她纤细的腰身,能和她一起这场两人的初雪。
“这雪真的美。”宁暖暖笑了。
“恩。”
“我望着天上的雪,心里想的就是你。”宁暖暖嘴角微扬道,“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首诗太悲凉了,不适合我们。”薄时衍一字一句,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薄时衍,唯你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