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对,确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没人希望别人的孩子比自己带孩子好。只是没想到,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思想教育,反而还是这么迂腐。”
越想越不行:“你现在出门一趟,去把小雨找来,我们跟她说说。她肯定已经听说了,在家万一一个人想不开呢?小雨那么喜欢宋知遇,最近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连着对她都是打击,我怕她承受不住。”
朱浣浣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要赶紧去找小雨一趟,可不能让这个傻孩子在家,要是一个人想不通做了傻事怎么办?我现在就去。”
……
朱浣浣过去时,郝小雨正在家吃面,一碗清水面,里面没有任何菜叶葱花,看着也是煮了很长时间,坨成一碗。
郝小雨见朱浣浣来,还有些惊讶:“嫂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朱浣浣没说话,过去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面条,已经成了一个大疙瘩,皱眉:“你晚上就吃这个?你家里没菜了?”
郝小雨有些窘迫,红着脸:“我没出去买,天气太冷了。”
其实那天本来想去买的,可是后来碰见了宋母,就没了心情,接下来几天也没出门,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今天又去准备买菜,结果又听见了宋母住院的消息,而最终的元凶还是自己。
郝小雨听完,完全忘了还要买菜,浑浑噩噩的走了回来,在家坐了很久,又觉得心里空的难受,想吃东西。
可是家里除了挂面没有任何东西,烧了一锅开水,丢了一把挂面进去,任何调料没放,煮好后又发现,自己根本吃不下去一口,喉咙间像是堵了一个东西,呼吸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是咽下去一口面条了。
心里胃里,更是沉甸甸的难受,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呼吸疼,不呼吸也疼。
所以面条煮好半天,她就对着面条坐了半天,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朱浣浣看着郝小雨瘦得,脸上就剩下一双大眼睛,心疼地叹口气,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吃饭啊,你不吃饭,你的身体垮了,你指望谁能心疼你?”
郝小雨终于绷不住,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又伸手倔强地擦了下:“嫂子,我就是心里太难受了,我有些吃不下。”
朱浣浣心疼:“我知道你吃不下,可是吃不下也要吃,你跟我回去,去我家吃一点,家里人多,咱们聊聊天,就能减少痛苦。”
“小雨,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你知道想要减轻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散注意力,你一个人在家,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你又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你越想越难受,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听嫂子的话,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时间就过得很快。而人呢,七天是一个周期,过了后,就会发现痛苦慢慢在减轻。”
郝小雨被朱浣浣说动,换了衣服,裹着羽绒服跟朱浣浣出门。
朱浣浣握着她的手:“没事,你这比我当初好多了,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被炸死了,我变成了一个孤儿,然后我就跟着周砚北。后来,周砚北发现我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他就把我送到了陌生地方,陌生的人家,我那会儿真的难过得要死,每天晚上都偷偷哭鼻子呢。”
郝小雨听过朱浣浣和周砚北的故事,却没这么详细:“不过,嫂子,你现在好了啊,和周大哥幸福地在一起,还有个可爱的儿子。”
朱浣浣噗嗤笑着:“是啊,你只是看到了十年后的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我们分开了快十年啊,那些日子,他不联系我,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结婚,有没有喜欢别人?”
“就像你现在和宋知遇一样,可是谁也不知道十年后你们会不会在一起,不要说十年后,就连一年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