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司乐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眼前总是浮现起娄枭掐住她脖子时的神情。
那双眸子里窥不到半点感情,只有想要摧毁一切的疯。
而且,韩纵把他拉开的时候,他像是没知觉似的,甚至一句解释都没。
司乐越想就越觉得难安。
她开始回忆起在黒祭到的那些血腥残暴,她在擂台周围了一夜,之后她连续一个月都梦见那里的画面,尤其是那股血腥气,不管洗了多少遍,还是能隐隐闻到。
那不只是气味跟视觉的冲击,更是世界观的崩塌重组。
她只是了一晚上就留下了阴影,那娄枭呢?
更不要,他还是从那场堪称人间炼狱的暴乱中厮杀出来的,他着父亲惨死,着母亲沦为了一个器官罐子。
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成了见不得光的斗兽……
他的心理状况如果还能健康,那才是真的出鬼了。
眼前闪过两年前,两人一次吵架后,她清扫北院,娄枭当时……似乎也失控过。
只是那时候的他更像是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把似娄家搅的天翻地覆,血雨腥风。
所以他放任这种疯,他乐得手刃他们,乐得的他们自相残杀。
后来呢……
后来,他慢慢变了……
像是恶狼通了人性,开始有了人情温暖。
那段在海城的时光,很多个时刻,她觉得他们跟普通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健身房里,他的拳不再是杀招,反而成了陪着她打闹的情。
明明,一切不都在向着好处发展吗?
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一夜无眠。
翌日,司乐起来之后眼皮不停的跳。
洗漱的时候她心不在焉,耳边是郝仁那句,“你去日蚀就知道了。”
周三……日蚀……
那里有什么?她会到什么?
路上,她一直心神不宁,距离日蚀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是清晰。
白天的日蚀没有夜晚的灯红酒绿,反而显出了几分喧嚣过后的寂寥。
她在对面的奶茶店里坐着,等待着夏暖暖的出现。
期间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从正门走了进去,还是韩纵出来接的人。
这人是谁?
有点面熟,但又不是生活中见到的人……
正想着,夏暖暖也出现了,她的手臂起来还没好,吊在颈上。
三人一起进去了。
司乐一头雾水,这是,做什么?
等到他们进去一会儿,她才结了账朝着日蚀走去。
门口的保安到司乐一惊,“太太!您……您这是?”
“我来找娄枭。”
“啊?”
俩人都懵了,夏暖暖刚进去,这太太就来了!这不是要捉奸吗!!!
他们只是门的保安,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赶紧给韩纵拨了电话,“韩爷!不好了,太太打上门了!”
另一边,司乐刚一出电梯门就到了拿着手机的韩纵。
他到司乐来了手机差点没掉了,“司……司姐……”
“娄枭在哪。”
韩纵眼珠一转,“啊?枭哥不在啊。”
见他不想实话,司乐直接朝着娄枭的屋子去。
“哎!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