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破庙、雷雨交加、孤男寡女,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充满了暧昧涩情的味道。
宁茶反应过来,立刻离他八丈远:“那个……那个吕大哥,你冷静点,你是好人,不要犯错。”
她现在老鼠也不怕了,甚至捡来一根树枝,追打老鼠,将它们赶了出去,而自己也蹲在门口,满眼防备地盯着他,随时准备逃出去。
吕烽出她的想法,自知出糗,缓了一会,冷静下来,一脸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宁姑娘,吓到你了。”
宁茶强作镇静道:“没事。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不会做错事。”
她嘴上着相信,人却离门口特近。哪怕雨水被风吹进来,淋湿了她的衣服,也不肯挪一步。
吕烽这会点燃了火堆,她淋着雨,揪心的很:“宁姑娘且进来些。当心受寒。”
宁茶摇头:“没事。我觉得热,想吹吹风。”
吕烽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了她了,因为实在担心她的身体,就:“应该是我觉得热,我出去吹吹风吧。姑娘家身子骨弱,宁姑娘且惜自个儿。”
他希望自己离开,能给她安全感。
宁茶见他出去了,也确实有了些安全感,往火堆靠了近了些,注意力则一直放在破庙外面。
外面风雨很大,远方天空不时传来轰轰隆隆的雷鸣。
宁茶有些担心他被雷劈死,几次想张口让他进来,又忍住了:哪有那么巧就被雷劈了?他刚刚想对她不轨来着,还是多淋一会雨,冲刷一下心里不该有的念头吧。
吕烽就这么在外面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
夜色渐深,雨水瓢泼,气温骤降,宁茶靠着火堆都感觉冷了,才让他进来。
毕竟她后面还要靠他护送,想做白眼狼过河拆桥,现在也不是机会。
吕烽进来后,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被雨水冲散了,披头散发的,像个受刑的囚徒,十分的狼狈。他大概也觉得自己狼狈,见她坐在火堆旁边,也不敢往火堆面前凑,而是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低声:“宁姑娘莫怕我。我不会伤害宁姑娘的。”
他生的高壮,外表却憨厚,表情十分诚恳,语气也很温柔,还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
主要他想做什么,她反抗也没用。
宁茶相信了他的君子品行,点头:“吕大哥坐过来一些吧。烤烤火,别受了寒。不然,我可照顾不好你。”
她急着逃跑,如果他受寒生病,她绝对会丢下他,自己骑马逃跑。
对,她是会骑马的,也是现代拍戏时学的,现在来,真的是多个本领多条路。
如果他再展现出那些念头,她就寻个机会骑马逃跑。
吕烽不知宁茶的心思,道了声谢,挪动一下位置,离火堆更近一些。
咕噜噜。
他肚子发出声响,有些饿了,就打开包裹,取出干粮,并分享:“宁姑娘要吃些吗?”
宁茶刚吃了肖霖准备的点心、白面肉包子,不太饿,也就不上吕烽硬邦邦的饼子,遂摇头:“不用了。谢谢。”
吕烽也不多嚷,自己一人囫囵吃了干粮。
没有人话。
庙里很安静,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雨下了大半夜,第二天,道路泥泞不堪,大大减缓了他们前进的速度。更糟糕的是,还遇到了一处山体滑坡,直接阻碍了他们的道路。
“怎么办?哪里能绕道吗?”
宁茶从马车里探出头,观察了下周边的环境,还是一望无际的山脉以及漫长曲折的山道,一时间很是后悔:“我这是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啊。当初就该走官道。”
吕烽脸上带着些许愁苦之色,却是:“官道确实好走些,速度也快,但沿途需要路引,很容易暴露行踪,而且,肖霖了,官道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