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着她的眼泪,总是心软的,就:“暂时死不了。”
五个字给了宁茶一些希望。
她抓着他的肩膀,哀求着:“我过她会没事的。她会一直等我的。现在,她也许就在等我。殿下,求求你,救救她吧。”
赵征擦去她的眼泪,神色凝重道:“我怎么救她?改变她的出身吗?皇后认定她跟反赵复祁的人有牵扯,以她的性格,那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
“可她没牵扯的。你们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
“就因为怀疑,殿下就要视人命如草芥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
赵征拽下她的手,冷漠道:“宁茶,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宁茶自嘲一笑:“所以我也是可以牺牲的。”
赵征见她这样,彻底不耐烦了:“你为什么总是扯到自己身上?”
宁茶冷声:“因为见微知著、睹始知终,殿下怎么对别人,也就有可能怎么对我。”
赵征一时语塞:“我不跟你掰扯。”
“殿下是心虚了!”
“是你太蠢了!”
赵征站起来,被气得口不择言:“宁茶,你蠢得无药可救!”
没有人愿意听人蠢。
尤其是在乎的人。
宁茶接连多次被赵征蠢,还是情绪正敏感的时候,顿时就爆炸了:“你才蠢!你个蠢出升天的——”
渣男二字到底还是咽下去了。
她气得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赵征忍无可忍,直接点了她的穴。
宁茶定在原地,气得抓狂:“赵征,你又来这个!你就是故意欺负人!”
一言不合就点她穴,真的太过分了!
过分的赵征还像昨晚一样威胁:“你安静点!不想被我点哑穴的话!”
宁茶生生给气哭了,当然,哭声里带着威胁:“殿下,如果叶蝉死了,我也不活了!”
赵征正忌讳她过于在意叶蝉,一听她这话,也真生气了:“你要是不想她现在就死,立刻闭上嘴!”
他瞪着她,眼神淬了冰一样冷,声音也很大,震得外面的宫人纷纷下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宁茶也被他震住了,咬着唇,不敢吭声了。
眼泪无声落。
赵征没去管,抱起她,放回软榻,便叫人进来,伺候洗漱了。
两人争吵到现在,天光早亮了。
赵征洗漱后,宫人端了早膳进来。
也是在早膳进来的时候,赵征给宁茶解开了穴。
宁茶这会冷静了,洗漱后,坐下用早饭,想着如何打听叶蝉的消息。
她的目光掠过伺候的宫人,最后落在太监王敏身上,犹记得自己昨天安排他去慎刑司送东西,那他肯定知道叶蝉的近况。
王敏被宁茶多了两眼,便收到了赵征的死亡凝视,立刻一拍脑袋:“哎呀呀,奴才差点忘了,杨嬷嬷叫奴才带人收拾花圃呢。殿下慢用,奴才告退了。”
这借口太拙劣了。
但宁茶还不能拦着他,只能他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她转开视线,去香玉,后者也是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来:“对了,眼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姑娘的夏装还没做好,我得去尚服局催一下了。”
这借口依然太拙劣了。
但宁茶还是不能拦着她,只能她跟王敏一样溜走了。
她心情很糟糕,食欲也没了,筷子一扔,向赵征:“殿下跟他们了什么?让他们连靠近我都不敢了。”
赵征自然不承认:“他们有事要忙,你不要多想。”
宁茶笑得讽刺:“来殿下真当我是蠢货了!”
赵征听了,顿了一会,一脸认真地:“你确实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