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太羞人了。
宁茶哪里好意思出来?
祁隐是好意思的,简直毫无顾忌,一脸沉沦:“真好。好极了。魂醉骨酥。我感觉自己要成神仙了。”
他在她的身体里,总能体会到无与伦比、至高无上的快乐。
他迷恋这种她带来的快乐。
宁茶听得要羞死了,后面听不下去,就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从前在床上就是闷头干,现在学会骚话了。
她受不了他的骚话。
一次结束后,他有短暂的贤者时间,但还倔强地不肯退出来。
她不习惯,推着他。
他抱紧她,又起骚话:“冷。给我暖暖。”
宁茶无言以对,对他的不要脸又有了新的认识。
呵,男人!
她给男人暖着,男人恩将仇报,又按着她放肆。
妥妥的农夫与蛇。
如果祁隐知道她这么想,定要打一句:你才是蛇!美人蛇!不然,现在是谁在缠绞着我?
他们其实都是蛇,互相纠缠着,索取着。
人在极乐里,总是忘了自己是人的。
祁隐没做人,把人欺负得睡去了。
到达皇宫时,天色黑得厉害。
他餍足了,穿好衣服,让人取来毛毯,把她包裹住了,抱进了殿里。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抱她去泡澡,她软泥一般往水里倒,忙把她扶起来,也没再折腾她。
两人简单洗了澡,他抱她出来,放到床上,检查她身上有无受伤。
可怜的美人儿膝盖一片青紫,显然是跪得太久了。
那马车上虽然铺着厚厚一层软垫加毛毯,还是硌人的。
他取来药膏,抹上去,轻轻揉着,想把她膝盖的淤血揉开了。
宁茶觉得疼,皱眉道:“别、别碰我了。”
语气委委屈屈的,眼尾都染上艳艳的湿红,像最娇艳的花绽放在床褥间,活色生香的美,诱人的紧。
他迷恋地亲了下她的眼睛,低声哄着:“乖,给你揉下膝盖,一会就好了。”
宁茶本就睡得浅,被他这么揉醒了,就很生气:“你造的孽,这会又心疼了?伪君子!”
她娇气,被他宠坏了,没理都要折腾人,有理更要折腾人。
祁隐有错在先,自然尽心哄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宁茶听多了他不走心的认错,气极了,就伸手拽他的头发,还拽掉了好几根。
还好他头发乌黑茂密,没有现代秃头男孩的困扰,不然,自己掉了那么多头发,定要跟她急。
“我错了。不生气。乖。”
他哄着,给她抹好药,又哄着她吃晚膳。
晚膳是鱼汤,开胃的,然后是一碗馄饨。
这馄饨是宁茶在马车上要吃的。
祁隐端着碗,哄着:“再吃一个。茶最棒了。”
宁茶一面唾弃他浮夸的哄人技巧,一边吞了下去。她真饿了,马车上被他捞着放纵三次,到她极限了。她午膳吃的那点饭菜,完全负荷不了她在他身下消耗的能量。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床上娃娃。他摆弄着,操纵着,蹂、躏着。
床上禽、兽,床下君子,太适合形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