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好不容易飘进来的时候,就到了段玉卿轻薄宁茶的一幕。
“混蛋!放开她!”
他立刻冲过去,想要推开段玉卿,但只是化作一阵阴风,吹乱了床幔垂下来的流苏。
段玉卿到了流苏在摇晃,也感觉到了一阵阴风拂面,话,近来这种奇怪的阴风确实很多?
他向窗户,那窗户紧闭着,并没有漏风,所以,这阴风从哪里来的?
宁茶过,感觉祁隐就在她身边,难道不是她的臆想?他确实死了,但灵魂还留恋着世间,常伴在她身边?
他皱着眉,警惕地环视一圈,但什么都不到。
实则祁隐就在他面前,对着他狂挥拳头。
“混蛋!卑鄙!下流!段玉卿,不许碰她!”
祁隐的拳头依旧只是化作一阵阵的阴风。
段玉卿感受着一次次的阴风拂面,就起疑了:“祁隐?”
祁隐停下来,冷冷瞪着他,回道;我在!你别想欺负她!
段玉卿感觉阴风没了,就:“祁隐,如果你在,把那烛火熄灭了。”
祁隐听了,便一次次冲到烛火面前,废了好一会时间,把烛火熄灭了。
殿内骤然变得黑暗。
段玉卿紧皱眉头:“原来,你真的在。”
他为什么会在?
人死了,真的会变成灵魂吗?
那他现在算是孤魂野鬼吧?
听,邪祟缠身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
怪不得宁茶近来缠绵病榻,精神萎靡,还各种想不开,敢情都是他影响的。
“你想害死她吗?”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愤怒:“你死了,还纠缠着她,难道不知道会损耗她的身体健康?你还嫌害她不够深吗?”
她还年轻,才十七岁,人生刚开始,不该困在跟他的过往里。
“你离开吧。离她远远的。死人就该去死人该去的地方。对了,顺便找到叶蝉,有仇报仇,有恨消恨,便是我以后死了,也不怕遇到你。祁隐,我并不亏欠你什么。”
他对着烛火的方向,厉声驱逐着他,同时,也表达了警告:“再不离开她,我就会寻和尚道士过来。”
祁隐一听那些和尚道士,就有本能的害怕,但他很快消除了本能的恐惧,觉得见一见他们也没什么,兴许也能改变他现在走不了、离不开的状况。
他也不想纠缠着她的,人鬼殊途,他都知道的。
但他会照顾好她吗?
在她睡着的时候,做这些事,实在卑劣了些。
他应该讨她欢心,等她喜欢上他,再做这些事。
哦,对了,他不是男人了,不能给她女人的幸福了。
真是纠结啊。
他一面排斥她有别的男人,一面又想她步入正常的生活。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走吧。”
段玉卿继续赶人。
殿里安静下来,阴风没有了,也不知他还在不在,反正很膈应,他也做不下去了,就抱着她好好睡觉。
一觉到天明。
宁茶醒来了,什么都忘了。
段玉卿拿出早准备好的辞,填补她空白的记忆。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因为生了一场怪病,什么都忘了。
全然忘记的宁茶不再伤春悲秋,不再愁容满面,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然后,色欲上来,又开始撩人了。
段玉卿发现自己疏忽了这点。
如果宁茶忘记一切,恢复本性,那就是个喜好男色的女狐狸精。
当初她撩祁隐就撩得很猛。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烦恼。
“夫君,长夜漫漫,你不想吗?”
宁茶扑倒他,扒拉着他的衣袍,天真而美丽的眼眸里闪动着女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