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面孔，皮松松地垂在脸上，两只眼睛深凹进去，像裹着一层皮的骷髅。

她眼里全是恐惧，跪在苏乔面前不住磕头。

“岛主……岛主饶了我……”

苏乔伸手想扶她起来，老妇却以为要挨打，本能地抱住头。

她身上穿的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破布而已，勉强蔽体，抬起手臂时，整条胳膊都露出来，松弛的皮肉上爬满新新旧旧的伤痕，还有染上那些脏病留下的痕迹……

苏乔盯着老妇的面孔了几秒，眼里的温度慢慢冷却，她直起身。

“离开这里。”

老妇不知想到什么，一咬牙，豁出去了，她壮着胆子抓住了苏乔的手。

“岛主，我……我认识屋里的男人！他母亲是岛上的罪人，1471号……”

“闭嘴！”苏乔猛地甩开手。

老妇跟狗皮膏药一样又爬回来，两条枯瘦如柴火棒的胳膊，常年干活，极为有劲儿，死死抱住苏乔的腿。

“岛主……岛主求求你……他是从外面进来的，他肯定可以离开！”老妇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毫无尊严地哀求着，“1471就走了，我也想走！带我走……求求你……”

“他们要淹死我，我现在太老了……我没有用处了……我想活……我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