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顾思逸走到车跟前,打开车门,笑着带泪道:“来,上车。”
陈思铭走到车跟前,着红色轿车,笑笑:“真成顾律师了,连车都有了。”
“以后给你也弄一辆。”顾思逸似乎是在许诺。
陈思铭当初也是学法律的,现在从监狱出来,肯定是没法靠律师的,政审肯定不能过。
陈思铭坐好,系好安全带。
顾思逸发动车子,车子行驶出去。
陈思铭沉默着着窗外,却是泪流满面。
“想吃什么?阿絮他们准备了你最吃的涮锅子……”
“现在不挑食了,吃什么都行,只要是能吃的就行。为什么四年都不来我?”陈思铭忍着眼泪,又问一句。
“因为我无法面对你。那些人欺负我,而你因为保护我,打伤他们而坐牢。每次想起那件事,我就痛不欲生。可是日子总是要过的,你是不是?我就想着我活出个人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谁也欺负不着我,我在风光来见你,是不是更好呢?上次,陆岩过你之后,是你胖了不少,今日一见,还果真如此。”顾思逸笑着,哭着,着,眼泪满脸都是。
陈思铭又沉默了。
“我结婚了,去年9月8日领证的,他是一名教授,对我还不错。现在我带着姥姥住在他们家……陆岩上次有没有给你?”顾思逸了自己近况。
“结婚?你大概是为了摆脱那个困境,走的捷径吧。我知道。陆岩你的日子从结婚之后才开始好起来,这是好事。”陈思铭依旧不顾思逸,低声道。
“嗯,起初的确是想走捷径,就想尽快离开那乌烟瘴气的环境。离开之后,才发现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阿铭,四年前谢谢你,四年后我不会不管你。”顾思逸心里的内疚一直很深。
“你什么呢?为什么要内疚自责?你觉得自己过得太轻松了吗?好不容易过得轻松,就往前。的确是我伤人,又不怪你。法官判防卫过当,当时我们不都是无话可吗?那几个兔崽子还活着才是遗憾呢!”
“阿铭……”
“我在。放心吧,既然出来了,我就要好好活着,你答应我的,不会饿到我。”陈思铭眼泪干涸,这才向顾思逸温暖地笑着道。
“那当然,我话算话。”
“我住哪儿?”陈思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