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喜欢并不奇怪。
而钱百万虽重利喜阿谀,但为人还算正派,还隐约有一股侠气在,他又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与人相处的,对了惜冬胃口也不难。
在同两人了会儿话后,赵瑾便叫他们先下去歇息了。
不过没多久惜冬又返了回来。
赵瑾惊讶问她:“你还有事?总不能是舍不得我吧?”她了句玩笑话。
惜冬认真解释:“奴婢有事,也是舍不得夫人的!若夫人不想叫奴婢嫁,奴婢可以立即回绝钱百万。”
相比于钱百万,她自然对赵瑾感情更深,两相比较之下,她都不带犹豫的。
赵瑾顿时失笑:“不必,你能幸福,我很高兴。”单身也好,成婚也好,只要自己满意安乐,那便不必纠结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惜冬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也同她起了正事:“奴婢先前便有着意培养过手下的人,在与钱百万确定心意后,便放了部分权利给几个得力的人,这是名单,夫人可先瞧瞧,待您考察过后再确定接任奴婢的人。”
赵瑾闻言一顿。
惜冬继续开口:“夫人信任奴婢,奴婢便该为夫人考虑,若奴婢与钱百万结为夫妻,您身边便不该为我夫妻二人把持,即便您信任奴婢二人,底下人却未必如此想,所以为免日后徒生事端,为夫人增忧,奴婢愿请辞。”
惜冬是当真为赵瑾着想的。
罢,她也笑了笑:“不过夫人可摆脱不了奴婢,日后钱百万为夫人打理产业,奴婢便替您盯紧了他!”
赵瑾也笑了。
她直言即便惜冬继续帮她管着人事也未尝不可,惜冬却坚持请辞。
随后赵瑾便没再挽留,若惜冬不请辞,她日后也是要叫人与她分权的。
她疑心重也好,多余防备也好,她信任惜冬,但绝不可能叫她夫妻二人权利更大。
她向来不愿以利益来考量感情,也不以感情来权衡利益。
惜冬对她忠心,她自然会为惜冬留足后路。
“是新娘子吗?”这时如意在惜夏的解释下也明白过来,立即兴冲冲问赵瑾,“母亲,如意可以新娘子吗?”
赵瑾请捏了捏她的脸:“当然可以啦,等惜冬姑姑成婚,叫你做花童。”
“花童是什么呀?”如意眨着眼睛问她。
“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陪新娘子出嫁!”
“好呀,如意要做花童!”一听就很有意思,如意乐得直跳,还拉过糕糕,“糕糕也去!糕糕也要做花童!”
“好呀!”
赵瑾正打算逗逗孩子,丝雨却一脸怪异地进来,禀报道:“夫人,外头有个姑娘,想求见您与郡主,是先前曾有不敬,特来道歉……本不该叫此等杂事扰您,只是县衙里的厮不知事,不敢随意打发了她,便来通禀了一声。”
赵瑾想了想:“叫花颜去打发她。”
花颜就是她带来那两个宅斗美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