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戈渊忙着瘟疫的事情,此时京中坊间的瘟疫已经止住,官城的瘟疫也在好转。
那个叫九的神医,虽然人浪荡不靠谱了点,医术还是不错的,开的药也都是药到病除。
所以,这些时日,周戈渊早已经将姚夫人那边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出了何事?”
“姚夫人院子里也染了疫症,楚商姑娘因为前段时日不肯依着姚夫人的要求做,所以,楚商姑娘病的这段时日,姚夫人不让人给楚商姑娘用药,让她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给她药。那楚商姑娘也硬气,撑到如今,病情严重,院里盯着的人......怕是人快不行了。”
周戈渊十分惊讶,倒没想到姚夫人那种性情倒是教出来一个硬骨头。
“叫上那个九大夫去,有救没有。”
“是。”长宁应声之后并没有离开,周戈渊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问道:
“还有事?”
“属下想,姚夫人全然不将楚商姑娘当成女儿,便是救回来了也是在她手下折磨,王爷不如将人接出来。”
周戈渊懒得处理女人的事情,朝上一大堆的事情,而且现在陆元昌已经死了,得找时间找借口,想办法先将阿音娶进来了。
将人接进府中怎么安置?
余光中,周戈渊见阿音神色淡淡,以为她误会了,咳了两声道:
“你想将人接出来,便自己接去旁处,这王府后宅是夫人了算,如今夫人还未过门,接旁的女眷入府,惹人闲话。”
周戈渊着,伸手将谢德音的手攥在手中,无意识的轻轻婆娑了两下。
谢德音抿唇,将手抽出道:
“王爷想接谁入府与我有何关系,什么楚姑娘秦姑娘的,王爷高兴便好。”
周戈渊一听又扯上了秦宛音,心中把长风长宁兄弟两个都怪上了。
什么时候不好提,非得这个时候提,还有长风,办事不干净,以后少不得被阿音起。
周戈渊瞪了长宁一眼道:
“你自己找地方安置吧,这种事还来问本王,至于姚夫人,晾着就是了,本王只是念及母妃的遗愿,与她们母女并无多少亲情。”
长宁不是长风,明白王爷话外的意思。
“是,那属下就先将楚商姑娘接至属下的宅中静养。”
长宁出去后,周戈渊有心解释两句,又怕刻意,便道:
“最近忙着瘟疫的事儿,险些忘了她们。也不是旁人,就是母妃失散的妹妹寻到了,乱世中她沦落风尘,移了心性。入京之后被京中富贵眯眼,调.教的女儿非要入王府为妾,楚商表妹不答应,她便动了刑,如今病了也不给吃药。”
谢德音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柔妃的妹妹和周戈渊的表妹。
“既然如此,王爷该将人接来王府先好生照。”
周戈渊听她这话的真心,知道她已经不介意了,狭长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冷哼道:
“刚才也不知是谁打翻了醋坛子,提什么秦姑娘楚姑娘的,本王哪儿敢再提起接人进府。”
谢德音横了他一眼,“王爷不心虚刚才慌什么?”
“本王慌了吗?本王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周戈渊是不会承认刚才因为秦宛音心虚了片刻。
“那是因为王爷面黑。”
“......”周戈渊轻嗤一声,之后又哼一声,“你这妇人懂什么,习武之人有几个白脸?本王前十来年间常年征战,风吹日晒的,又怎能肤白?你可知本王年少时面若冠玉,整个长安城有几人比得上本王!”
谢德音着他因为自己了一句面黑,而破防此番言论,不由得抿唇轻笑道:
“所以,王爷是承认自己如今不再年少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