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李娟让她的两个宫女回避，只留下雨濛一个人的时候，白莺就知道，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娟只听白莺笑道：“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九公主不过也才一岁，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不过，纯妃早己经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这世上啊，早就没有了白莺，只剩百灵。”

白莺着李娟，神色十分柔和。

“要是九公主不嫌弃，可以跟着子濯叫我一声‘百灵姑姑’。”

李娟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喊道：“百灵姑姑。”

白莺笑得越发慈祥。

“哎！”

雨濛将李娟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又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帕子，轻轻给她擦拭着头发。

白莺着李娟美艳面庞，不由得想起了崔嘉宜。

李娟跟白莺记忆中的崔嘉宜，长得有五六分相像。

“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可还好？”

听到白莺的话，李娟点点头，道：“母后一切都好。而且，在我出发来边城之前，母后还特意嘱咐过，要是有幸能在边城遇见百灵姑姑，让我替她问您一声好。”

闻言，白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对我的大恩大德，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更加还不清。只不过，如今，我身份特殊，估计也没有机会，能再见到皇后娘娘了。”

“百灵姑姑的心意，相信母后一定是知晓的。”

白莺柔柔一笑，“那等九公主日后回京，也帮我跟皇后娘娘问声好。”

“一定。”

……

白子濯换好干净的衣服，便来到客厅等待。

只是他等了好久，都没见白莺屋子里面有人出来。

他不免有些着急。

换个衣服，用得着这么久的时间吗？

李娟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这么想着，白子濯赶紧走到了白莺门口。

他刚举起手来，就见门吱呀一下开了。

白莺就这么出现在白子濯眼前。

以及，她后面的李娟。

瞧着还举着手，脸上挂着满是担忧地白子濯，白莺不由得打他，道：“怎么了，九公主只不过换个衣服的时间，你就等不及了？”

白子濯这才有些尴尬地将手放了下来，脸上浮现一抹暗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你们进去挺长时间了，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才……”

白莺也算是着白子濯长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白子濯这副模样。

来，他对李娟的态度，并不只是因为皇上赐婚的缘故，而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呀！

什么都明了的白莺，也没拆穿白子濯，只是笑道：“在我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儿啊！再了，你当姑娘家跟你们这些臭子能一样呀，胡乱擦两把，衣服一套就完事儿了？那不可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嘛！”

白子濯连忙道：“是是是，姑姑得是！”

就在这时，任意菲跟金玉、宝银二人也端着姜汤走了进来。

“娘，姜汤熬好了！”

“嗯，赶紧让你子濯舅舅跟未来舅母，一人喝一碗！”

听到白莺的话，李娟跟白子濯不由得同时向对方，对视之后，又同时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虽然白莺这话得也没错，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娟还是有些难为情。

只见任意菲端起一碗姜汤，就朝李娟走了过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道：“漂亮的未来舅母，请喝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