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凡夫俗子。
裴琰此刻的心里暴怒异常,本是性子漠然清冷的他,却格外的动怒。
福康公公在一边继续劝慰着:
“其实这样也好,既然娴婉仪心中没有皇上存在,往后皇上开始对江家收网时,便不会心存怜惜,倒是更为爽利果断了。”
裴琰清冷声色传来:“朕无碍,你退下吧。”
他敛藏起自己的愤怒,漠然的坐在龙椅上,指尖的狼毫已经在宣纸上滴落了好几滴墨汁,裴琰浑然不觉。
什么真诚是必杀技,她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他轻笑了出来,自己为何要生气呢,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对江云娆本就是演戏,自己为何要生气?
话着,裴琰已经恢复了平静。
可夜里,他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那股在乎,那股不甘,那股不安,一直萦绕在心海深处不能褪去。
只是这一日过去后,裴琰便没有再去瑶华殿了,连连五日过去,江云娆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裴琰平时做个什么事儿耽搁了一会儿,都会派人来告诉自己一声,可连着五日,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都已经没这个人存在了似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花吟,你上午去天元宫问了,现在如何了?”
花吟道:“奴婢没去成,天元宫现在不让任何嫔妃宫中的人靠近。”
江云娆垂下头来,云鬓上的金步摇缓缓晃动着,她语声微微低沉:“到底是怎么了,断崖式失联吗?”
芝兰这时快步走了进来:“婉仪娘娘,江府寄来的信,上面写着‘急’字,您快。”
江云娆心中一紧,连忙将信笺展开了起来,她眉心皱了皱:
“云舟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芝兰:“信上可有细?”
江云娆摇了摇头:
“阿娘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去找找皇上,家里报官了,但人依旧没有找到。阿娘想必是已经急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写信入宫来。”
她连忙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朝着天元宫就赶去了。
夏日的日头真是一日盛过一日了,御花园里的蝉鸣此刻格外刺耳。
此刻正是午时,她顶着暴晒一路赶了过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正大大的往面颊下淌着。
才走到天元宫,就被人拦了下来。
福康公公立马迎了出来:“婉仪娘娘,皇上正在休憩,您还是晚些时候来吧。”
裴琰,可能有了其他的猫了。
从殿内传来了几声女子话的声音,恰巧就传进了江云娆的耳朵里。
她霎时心中一惊,才不过短短五日,这就有新欢了?
江云娆眼睛盯着他:“皇上从未有午休的习惯,里边是有其余娘娘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