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这时辰了,没有通行令牌,是不能随意在各宫宫门乱窜的。”
花吟怒道:“你家主子生病着时间来的啊,谁能算到晚上发病的!别拦着本姑娘,赶紧的让开,我要去太医院!”
两个侍卫拦在宫门前,她越不过去,花吟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很清楚,人若是一直上吐下泻,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今日晚膳前的时候,江云娆吐的便是黄水了,那张脸血色全无。
有人在背后拉了拉她的衣袖:“花吟,是我。”
花吟擦了擦泪,回身一见原是万长安,眼睛瞪大:“怎是你?”
万长安手里还拿着扫帚,他将花吟拉到了一边,低声道:
“你别在这儿吼,这些侍卫故意在为难你,定是受了哪位上头人的旨意,难道你还没发现?”
他在宫里这里多年了,这些个事儿早已司空见惯。
花吟暗恨从心生,咬着牙道:“这些个贱蹄子,我家娘娘来日复宠,我定要她们好!”
万长安将扫帚放在了围墙下,面带沧桑,低声道:“你跟我走,我有个法子,咱们去碰碰运气。”
花吟不肯走:“长安公公,这怕是不合适吧?”
万长安道:“我欠着婉仪娘娘一个人情,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是我做了亏心事,后来虽然翻供,到底也是背叛了昔日的主子。
在这之后婉仪娘娘也不曾私下为难过我,想着还是将此人情还了吧。”
花吟嘟囔着:“没想到你还念着这些事儿。”
万长安拉着花吟走了一条没有侍卫把守的道,从草笼里翻了过去,眼前巍峨鼎立的宫殿正辉煌肃穆的落在月光下。
万长安道:“从前我可是内务府大总管位置上下来的,在宫里是有仇人,自然也有施恩过的人。你等着,我去找个人。”
花吟抬头,满脸疑惑:“来天元宫做什么?”
万长安沉声道:
“这事儿找太医只会拖延时间,找皇后娘娘更不可能,这事儿只能找天元宫里头那位。”
花吟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皇上才跟婉仪娘娘吵了架,根本不会管她。”
万长安杠掉她的手:
“整个后宫,唯一能救娘娘的也就只有皇上了,我只是去碰碰运气,旁的人,现在没有一个叫得动,也不敢动。”
花吟住了声,着从前意气风发的万长安走路时有些跛脚了,她眉心皱了皱,这段时间他怕也是饱受欺凌。
心中有些感动起来,锦上添花谁不会,雪中送炭才难。
万长安找了天元宫的春子,这子从前受过他恩惠,就他有没有点人性了。
这日刚好是他值守,春子探出头来:“长安公公,这么晚了,您找我何事啊?”
万长安道:“想让你帮个忙,帮我送个人进去。”
春子:“谁啊?别是瑶华殿的人哈,这触霉头,我可不敢。”
万长安警惕的了周围一眼,压低喉咙道:
“是瑶华殿的花吟,娴婉仪出了大事,危在旦夕。瑶华殿的人联系不上太医院,只能来找皇上了。”
春子揪着眉头:“皇上这几日气着娴婉仪呢,谁敢啊!”
万长安曲折食指敲了春子脑袋一下:
“你脑子蠢笨了是不是?
皇上生那样大的气,娴婉仪此刻还是婉仪,没打没罚,换做从前那些主子,早就去冷宫了,你是不是没眼力见啊?”
春子眼睛转了转,想着,是啊!
皇上是什么脾气的人这天元宫谁不知道啊,换做旁人,可不会如娴婉仪一般还舒舒服服的待在宫殿里闲着躺着呢。
他咬了咬牙:“行,你将花吟找来,我有办法。”
万长安不愧是从前能做内务府大总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