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将她扶了起来:“别哭,你还有事情没做完,就当是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好吗?”
花吟眼梢泛红的点了点头:“好。”
随后,江云娆在和晏礼的护送之下,悄悄入了林子,途中已经有鹤兰因的亲卫前来接应。
那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奔入林中后,便消失不见了,如此,便不会打草惊蛇。
现在入林子拖住江云依,能不能引出背后的人。
江云娆给她的最后一道命令,便是守好这桌上残留的最后半杯酒。
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要保持案发现场最原有的样子。
带人群离开后,花吟便守在了湖边,一阵阴风扫过,她背后凉意袭来。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手里拿着匕首就往花吟背后扎了去,鲜血迸溅,然后了她那青色的宫女衣袍。
花吟连忙将人推开,鲜血止不住的外泄:“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那蒙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并不答话,朝着那桌子边就走了去,花吟见那手里还捏着一条蛇。
她吼道:“你住手!”
花吟不顾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朝着那黑色斗篷之人就扑了过去,因身上剧痛并没有扑倒她的身子,而是拽住了那人的脚后跟。
黑色斗篷女子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手里的毒蛇捏着,将那毒牙磕在皇帝喝过的酒杯边沿。
毒牙还是缓缓积蓄毒液,势要将那毒液挤出来喷射在那酒杯里。
花吟心惊肉跳,若是成功了,那江云娆这辈子都不清了。
江云娆对她过,以她对裴琰的了解,这几年的情分他一定会心有不甘。
方才那酒江云娆也知道裴琰没有喝,正因为没有真的喝下去,才会心有不甘的想要回来再次验证,到底是不是有毒。
花吟心慌不已,若是回来再见酒里真的有毒的话,那这事儿就真的糟糕了。
她死死拉扯住她的脚后跟:“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黑衣斗篷的女子转回身来又用匕首刺了花吟好几下,花吟咬着牙,将人死活往后拽。
那女子一刀扎在花吟手臂上,另一只手拿着蛇晃动着,毒牙依旧未能送入酒杯。
花吟不管不顾,用手握住那匕首,鲜血直流。
“放手啊你贱人!”
“我死都不会放,你到底是谁,是谁你派来的!”
那女子与花吟僵持不下,花吟用一条命与她死死拉扯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黑衣斗篷女子着时间快来不及了,好像是有人来了。
她松了拿匕首的手,捏着蛇头就按了过去,花吟手里得到了匕首,猛的朝她腿扎了进去。
那黑衣斗篷女子发现来人,只好将蛇一甩,连忙奔入湖边就扎了进去,随即消失不见。
花吟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多时,着皇帝裴琰已经折返,嘘声道:
“娘娘过,皇上心底终究是不甘的,会回来再一眼。”
春子跑过来按住花吟喷血的伤口:“哎呀,花吟姑娘你先忍着,我马上就叫人来!”
裴琰走过去了那酒杯,已经歪着倒在了桌上,他没让人去验毒,而是站在原地着那酒杯虚了虚眸。
江云娆没有被禁卫军押解入狱,和晏礼昏昏呼呼的应付他,他便知道不对劲了。
其实此刻,裴琰心中是有些不甘的。
江云娆有杀他的理由,可是这样做了,江家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人又不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层,他是觉得他与江云娆之间,不应该是没感情就没感情的,江云娆怎能心狠到这种地步?
裴琰心有不甘的折返,却又不敢让福康公公前去验毒。
若是真的,那他如何面对自己这一地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