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她大婚,他出殡(1 / 2)

江云娆也朝前走了一步,举目远眺,神色也沉了下来:“

那不是鹤大人身边的暗卫吗?

芝兰,你赶紧派人去看看,可是鹤大人出事了?”

鹤兰因若是死在了匈奴,裴琰不知道发多大的怒意,可能她都拦不住。

拓跋朔兰点满鲜红口脂的红唇微张着,颤抖道:“到底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去扯自己头上那笨重的黄金冠子,可怎么扯都扯不掉。

芙蕖连忙走来:“公主别急,您头发都扯掉了,奴婢来给您脱冠子。”

拓跋朔兰吼道:“快点!”

芙蕖手抖着:“好,好,公主别急,马上好。”

冠子一脱,她似箭般的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她忽的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对着那群载歌载舞的匈奴舞姬喝道:“都给本公主停下来,不准跳了!”

烈马飞鬃,扬蹄绝尘。

马鞭奋力的抽在马臀上,疾驰奔去前方。

那对挂着魂幡,披着白布的人马继续走着。

棺材之下走着两个小娃娃,是鹤绵绵跟鹤重霄,披麻戴孝,一边走一边哭。

拓跋朔兰策马狂奔,高呼道:“隐休,辞归,给我站住!”

隐休与辞归停了脚步,朝着拓跋朔兰齐齐看了过去,皆是沉默。

拓跋朔兰翻身下马,走到了那棺材下:“这里面躺的是谁?”

隐休满眼悲愤,不顾身份之别,吼道:“公主说是谁,还能是谁!”

辞归眼角有泪痕,指了指两个鹤兰因的孩子:

“两个小主子都披麻戴孝了,公主以为还能是谁呢?

公主,让让行吗?

鹤大人临走前,说大周人要叶落归根,这棺材得送到江南白马寺去,路程远着呢。”

拓跋朔兰眼睛瞪得异常的圆,不可置信,她僵硬着身子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

“绵绵,重霄,发生什么了?”

这两个孩子,是拓跋朔兰故意没有带到自己的婚典上的。

让他们陪着鹤兰因几日,她也不想让孩子看着她出嫁,嫁给一个不是他们父亲的人。

鹤绵绵哽咽着,摇头:

“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爹爹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跟我们说话了。”

拓跋朔兰脚下一软,她知道小孩子是不可能说谎的。

于是转眸看着辞归,两眼已然赤红:

“到底发生什么了,快说!

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鹤兰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涂些药膏的事情了吗!”

辞归将头低了下去:

“大人知道公主要出嫁,不顾自身安危,与公主的驸马爷起了冲突。

公主知道的,大人在匈奴孤掌难鸣,怎与您那尊贵的驸马爷斗呢?

那蒙硕部的王子赫连尧更是嚣张,与驸马爷一直置大人于死地。

大人本就患病又有伤,自是不堪重击,胸口被拳打脚踢后,口吐鲜血而亡。”

她微张的双唇颤抖着,胸腔翻涌起泼天的痛来,掀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来,又被浸入了盐水里。

拓跋朔兰揪着隐休的衣襟,咬牙道:

“赫连尧,驸马,对他拳打脚踢?他怎么不还手,他身边的暗卫都是做什么吃的,就这样被人看着打吗!”

隐休冷冷看着她:“大人说,或许他死了,公主就不难受了。”

他定了定眼睛,认真问道:“公主,大人已经走了,您想必是不难受了吧?”

拓跋朔兰手里的鞭子坠落在地上,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赫连尧跟驸马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隐休道: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赫连王子跟公主您的新驸马本就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