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时念还在后边,莫修远的神色有些严肃,“怎么感觉每次这个黎姝言在场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乔时念收回了目光,想让莫修远别乱,又忽地感觉莫修远也没完全错。
第一次见黎姝言是救受伤乱跑的刺,之后在S省黎姝言房间起了火,再之后的搬家派对莫修远被设计。
一鸣的开业典礼有泼油漆的事,包括上次的高尔夫球场,跟霍父打球的章老板也受了伤。
虽每件事都不是黎姝言造成的,但她确实都在场。
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可如果不是巧合,黎姝言在场又代表着什么?
乔时念猜不到也不猜了,她问莫修远,“你不是要去见客户?把我放到诊所门口就行。”
听言,莫修远的神情里多了几分低落,“念念,你觉得我会为了客户连你的伤都不闻不问?”
乔时念咳了一声,“我主要怕耽误你的正事。”
莫修远了眼乔时念,忍下心头的情绪,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不带助理也不带司机?”
“谈个新项目,他们的工作室在附近,”乔时念照实回,“司机没来得及请,宋蔓她有其它项目忙,我就自己过来了。”
莫修远又了眼乔时念,没再话,情绪明显低迷,好像在极力按耐着什么。
在乔时念的要求下,莫修远送她到了离这儿最近的一家社区诊所。
诊所无需挂号,就诊相较方便。
乔时念胳膊上的伤口确实没有很深,不需要缝针,但也是近十厘米长的口子,眼下虽没流血了,可伤口四周都已红肿。
红红黑黑的,着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替乔时念消毒上药、做皮试打破伤风,乔时念咬着唇没有出声。
莫修远握着她另一只手,低声安抚:“疼就叫出来。”
乔时念抬起头,发现向来没个正形的莫修远,桃花眼里竟盛满了心疼。
乔时念得一滞。
“可以了,注意别沾水,按时服药。”医生道。
乔时念谢过了医生,和莫修远一起走出了诊所。
莫修远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拉起了乔时念的手,“念念,一年时间太久了,我做不到不见你,也做不到对你不闻不问。”
莫修远一想到刚刚到乔时念的那一幕,头发凌乱,衣服上有脏印,手臂上全是血,而她整个人处于惊恐之中,他就觉得心疼不已。
“我不要莫家少爷这个身份了,我以后就留在海城自己创业,你会介意我是个普通的男人么?”
乔时念着莫修远露出的那抹痛苦,心里有了不忍。
她知道莫修远的是心里话,同时也清楚莫修远的不现实。
莫修远不在乎莫家三少的身份,但他在乎莫父的感受。
他不可能真与莫家脱离关系,她也不可能让他与莫家闹到那程度。
乔时念有意挤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莫修远,你在什么傻话呢,莫家少爷的身份是你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
“只要你告诉家里人,对我没感情,我们只是朋友就好了,相信你哥和父亲也不会为难你一个普通女性朋友。”
莫修远却并不理会她的玩笑,还面带痛色地问,“念念,你想让我放弃你?”
乔时念着莫修远清减了一些的俊美脸庞,轻声道:“莫修远,其实你很清楚,即便是过了一年,你家人也不会对我改观。”
“于你家而言,我与霍砚辞的婚姻关系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如果乔时念之前嫁的是个普通男人,一年后莫家或许还能勉为其难地遮掩一下,当作不知道。
但霍砚辞前妻这个身份太过响亮和敏感,莫家那样的豪门世家,最是要脸面,断不可能接受她成为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