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怎么了?”
石蝉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只是买不到杂志而心情郁闷罢了,所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哦,我是你心情不太好。”
夏颜赶紧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到一个作者写的文章,特别喜欢,结果出去再要买其它的,没买着,确实有点郁闷。”
石蝉道。
夏颜一听就理解了。
后世玩网络的孩子,可能无非理解这时候人们对文学的狂热好。
因为,除了电影、听广播外,知识分子最大的消遣就是了。
在特殊的年代里,人们被取消了很多的自由,但还好现在又允许了,所以大家读报的热情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
夏颜自己写的心灵毒鸡汤,还意外地受到了读者的热情追捧,《人民文学》编辑还向她发来邀请函,让她有机会进京晤面,并且向她持续约稿,请她一定要写满今年这几期的每月版面。
夏颜刚收到这个征稿函时,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她一个医界的大咖,文坛的白,还能被抬到这种地位,真是惭愧。
于是,夏颜稿子是有照样,但见面却是不敢,哪怕她现在已经到了京城,距离杂志社不足20公里,她也不好意思登门拜访。
主要是,那是《人民文学》啊,莫言、张晓生这些文坛大咖在上面发表文字的圣殿,她算哪根葱?
在桃源县,文学好者不多,还没有这么明显,但到了京城,每次进店,她都能到密密麻麻的读者,大家或,或挑选合意的籍,让她有一种文学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更加不敢去《人民文学》杂志社了。
虽然不待见自己的鸡汤,但夏颜倒是能理解石蝉此时的心情。
于是,她顺口安慰道:
“是什么杂志?哪个作者写的?让你这么着迷?”
“是《人民文学》,作者叫石颜。”
石蝉的话,让夏颜大吃一惊,继而脸上一红。
哎,好尴尬,这不是她不待见的心灵鸡汤吗?
“你喜欢她的文字?为什么?”
夏颜硬着头皮问。
“他的文字,清新淡雅,没有口号式的喊话,给人心灵上的鼓舞,真的是大受感动,有触动。”石蝉见她问,便了一些自己的感悟,然后道,“你也过他的散文?你喜欢他吗?”
夏颜心想,何止过,还是我写的呢!
但这种时候,抵死不能承认,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的现场。
于是,她只好含糊地道:
“过一些,无意中翻到的。”
见夏颜并不是很热衷的样子,石蝉觉得没有和她知音共鸣的感觉,也就不再提起。
但她也能理解就是了,毕竟,自己的人生和夏颜的人生不一样。
她前期少年得志,是家里和学校都捧在手心里的人。
然后,后面遇到了柳沉舟,随后,她人生厄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直向低谷坠去。
打死她,在她15岁时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嫁给一个陕西的农民子弟,大字不识的文盲。
不要她了,就是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谁会想到呢?
石蝉苦笑。
夏颜见状,有些心虚,:
“她写的也不是很好,无病呻吟,十分浅薄。”
“不,你错了,我想他一定是个40多岁的中年作者,有人生的阅历,才能像他的那样,把苦酒喝下,化成奶牛身上的奶水,滋养别人。”
石蝉为自己心的作者辩解。
夏颜当然不会和她争辩,石蝉越喜欢石颜,她就越尴尬,这辈子可别让石蝉知道她就是石颜。
不然,她真是没脸见人。
夏颜见石蝉没事,便赶紧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