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律乘车来到靖安侯府隔壁的谢氏新府,没见到谢遇安。
门房,他们少主和少主夫人去隔壁陪乔侯爷吃早饭了,还没回来。
江怀律撇了撇嘴,心里又是一酸。
自他们二人成婚,每日出双入对,就没见他们分开过。
但肯定是谢遇安癞皮狗一样黏着乔吟,毫无疑问。
为什么?
因为前天,他叫他来东宫议事,谢遇安这狗东西都不愿出门,还要他这太子登门来找他,真是……大逆不道!可气可恨!
江怀律心中满腔腹诽,脚上步伐也不由加快。
因他自在谢家长大,谢家上下的仆役跟他也十分熟络。
无需引路,江怀律轻车熟路往后走。
想当初,谢遇安从临台郡回来,身上有伤不便行动,这府邸还是他帮忙办下来的。
当时,他还奇怪,他在京中又不缺宅院,怎么会突然想着要这在置办宅邸。
谁能想到,他西年前就备下了自己的婚房了!
想想,这老贼还真是……
罢了!罢了!
江怀律穿过花园,正巧谢忍迎面而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江怀律招呼了一声便要去找谢青璇,谢忍拦着他的去路。
“干嘛?”江怀律瞥了他一眼。
谢忍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最后只了句:“没什么。”,然后垂着眼角,侧身让出了路。
江怀律破不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谢忍呀,你活该!”
谢忍不爽,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江怀律,你也活该!”
江怀律不解,只听谢忍指了指花园方向,幸灾乐祸道:
“我二伯请了京中的旧友来家中做客,人家还带着一位翩翩公子哥,现在就在花园里跟着九喝茶赏梅呢。”
江怀律脸色一变,立即松开手,沉着脸快步往花园走。
刚进花园的拱门,就见着梅林旁的凉亭里,谢青璇和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对面坐着。
那男子生的俊美不凡,一身锦衣,气质出众,也不知跟谢青璇了什么,逗得谢青璇一首掩嘴笑弯了眼。
江怀律眸光一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江怀律站在凉亭外出声问道。
亭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谢青璇没想到江怀律会出现在这,表情一愣。
对面而坐的年轻男子,疑惑地了江怀律又了谢青璇,“九,这位是?”
九?
呵。
谢青璇回神,正要张口介绍,江怀律摆了摆手,先道:“我是九的表哥,我姓江。”
谢青璇错愕地着江怀律。
江怀律视若无睹,自顾自踏入凉亭,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陌生男子见江怀律在谢家后宅自由出入,也料想他是谢家的亲属,忙礼貌拱手道:
“江表哥有礼了。生姓徐,单名一个‘念’字,家父与谢二爷是故交,听谢叔叔上京,特意前来拜访。”
徐念年岁也不过十七八的模样,但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确实十分出众。
江表哥颔首:“徐贤弟,请坐。”
江表哥请徐念入座,自己却紧挨着谢青璇坐下。
谢青璇瞥了他一眼,江怀律仍旧视若无睹,两只眼睛只在对面的徐念身上。
“方才你们聊什么呢?”
徐念笑道:“我跟九时候的事,幼年,我随家父去过淮州一次,和九见过一次。那时候九门牙都掉了,还闹着要吃糖人,哭的眼泪花花,十分可怜。”
“徐哥哥,以前的糗事就不要再了。”谢青璇不好意思道。
徐哥哥?
呵,谢九呀谢九,你真能!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