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字么？”

“不会写，”贝蒂摇了摇头，接着又补充道，“也不认字！”

“那就不准碰，”菲利普略有些严厉地道，“纸墨水都是领主花钱买来的，不是给你玩的。”

贝蒂愣了一下，有些沮丧地点点头：“哦……”

菲利普骑士着女仆沮丧的模样，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可能过于严厉了一些，但保护领主的财物是他的本分——尤其是在领地中一切物资都短缺，就连一张纸一支都要从坦桑镇运来的情况下，就更不能由着一个姑娘浪费那些宝贵的写工具了。

最后，他稍稍安慰了贝蒂几句，但姑娘还是带着沮丧和遗憾离开了这里。

着贝蒂走在田埂上的背影，菲利普却忍不住想起了刚才旁听到的、高文公爵与赫蒂夫人之间的交谈。

让他们识字。

让每一个人识字。

真的可能做到么？真的可以这么做么？真的会这么做么？

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想必那个女仆也就可以写字了吧。

来到“铁匠铺”的时候，高文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工地，开阔的大院子中有着很多忙碌的“工人”，而几名士兵正在守堆放在院子一角的各类物资，瑞贝卡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大摞纸张比比划划地和老铁匠汉默尔介绍着什么东西，而汉默尔的几个学徒则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垂耳恭听。

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而且很显然，瑞贝卡是在工程已经顺利启动之后才把高文招呼过来的。

“啊！祖先大人！”瑞贝卡远远地就到了身高近乎两米的高文，紧接着便到了跟在高文身旁的赫蒂，“还有赫蒂姑妈……”

这姑娘对赫蒂的敬畏还挺严重的。

“我来你的进展，”赫蒂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还不知道瑞贝卡能做到多好，但着这个井然有序像模像样的现场，她也觉得自己需要笑着鼓励一下，“来你信心十足。”

“是啊！我可是研究了好几天呢！”瑞贝卡叉着腰道，虽然由于熬夜而略带仙气，但却仍然元气十足，“这个魔法阵真是太棒了诶！那些计算公式也是……祖先大人我跟您讲，那些公式可好用了，比那些死板的符文排列和法术模型要好用千百倍，而且怎么套用都可以，还有这个法阵……”

“停停停，我们来不是听你炫耀的，”赫蒂赶快打断了瑞贝卡的嘚瑟，她知道这位侄女在计算能力和理论知识上确实很不错，但她生怕这丫头喋喋不休起来会把自己的老祖宗给烦死，“就你准备怎么完成法阵吧。”

一这个，瑞贝卡就使劲点头：“哦哦，我准备把它埋在地下……”

“埋在地下？！”赫蒂一下子愣了，“我到你挖了很多沟，结果你竟然真的准备埋地下？！”

而高文在进入院子的时候也到了瑞贝卡指挥人在地上挖的那些沟壑——那些或弯曲或直，或交叉或平行的线条在这个占地面积巨大的院子中形成了许多的几何结构，并在整体上形成了一个魔法阵的粗略形态，而在一些仿佛是节点的地方，还竖着木桩之类的标记物，并且有一些辅助性的白线画在周围——考虑到几乎所有在这里干活的人都不识字不认数，这些辅助线和坐标定位之类的事情应该都是瑞贝卡自己完成的。

她先在地上划线，然后告诉工人们在哪里挖，挖下去多少，这应该就是她的工作流程了。

听到赫蒂的话之后，高文把注意力从那些沟壑中转移出来，他好奇地了赫蒂一眼：“把魔法阵埋在地下有什么不妥么？”

“不……那倒是没有什么禁忌，”赫蒂摇摇头，“只不过大部分魔法阵都是暴露的，一方面是埋在地下会多费很多功夫，另一方面则是魔法师们要控制法阵运行或者监控它的情况，把魔法阵埋起来显然会造成麻烦。”

她的这都是常识性的东西，瑞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