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得洞府修持,一连十余天入定下来,神情不由生出几分变化。
二十年前他头回与太昊派弟子有过比斗之后,就觉天中引下罡煞威能更大,功行运转之间畅达无比,连带法力也是大涨。
当时以为只是突破了什么功法难关,可此次又经一场比斗后,却又是如此,虽比不得前回,但远远也胜过平时修炼,他心下不由有了一丝猜想。
“我这功法御火攻敌,而太昊派多是木属功法,如此来,这却好比以木生火,愈是与之相斗,火势便是烧得越旺,法力也是愈强,可为何此前
修炼这门功法的蓬远弟子不知这等变化呢?”
蓬远与太昊不合数百载,双方弟子交手数次也是不少,要是这里有此等奥妙,怕是早已发现了。
这等关系修为法力之事,他不敢轻忽,然而正一心探究之时,却闻石壁之上金鸟笃笃啄壁,他神情一肃,立自坐观之处出来,推开石门,却见单慧真候再门外,便问道:“夫人,不知出了何事?”
单慧真拿出一封信,道:“夫君请观。”
姜峥拿了过来一翻,原来是半月之前,碧羽轩长老言晓阳与南华派一名胡姓真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双方狠战了一场,两败俱伤,不过麻烦的是,南华那人却是苍定洞天门下,其人伤好之后,已是带了数名同门打上碧羽轩,故其发来求援。
姜峥脑海之中转过数个念头,最后道:“事机对错如何,且不去论,碧羽轩言掌门乃是韩师弟道侣,既是来,出于同门之义,我等当要前去相援。”
单慧真道:“妾身听凭夫君安排。”
此刻碧羽轩山门之外,数道遁光在外绕旋,其中一道凭空一转,胡三全自里现出身来,大声道:“言长老,前回你不顾脸面,暗袭于我,连胡某那坐骑也被你打杀,此事需要论个公道,你可敢出来,与我斗上一场?”
旁处有人道:“胡道友,你已喊了这许多时候,想来他是不敢出来了,何必再与他啰嗦,不如合力破了这大阵,杀进去便是了。”
胡三全却不同意,道:“此间掌门道侣,乃是溟沧派张真人座下七弟子,不妨给他一个脸面,若其乖乖出来,也无需做得太过。”
旁侧有人听得此言,却是一吓,却是心有退意。
胡三全把几人表情在眼中,道:“诸位道友不必慌张,此次理在我等一方,当真有事,也有我恩师出面应付。”
言晓阳在里听得约战,本想出去,却被言惜月死死阻住,道:“来者有四人,弟你出去岂非白白送死?”
言晓阳怒道:“我若不出去,岂不是要被同道嘲笑无胆?”
言惜月叹道:“早知今日,你为何还要回头找他麻烦?左右不过一头坐骑,我碧羽轩也不是拿不出来,何苦惹上这般麻烦?”
言晓阳恨恨道:“要只如此,也就罢了,我是恼他明明好以物易换,最后却白要了去,我是要他知晓,碧羽轩可以委屈求全,但绝不可任人拿捏!”
言惜月道:“可一时意气,却惹得其打上门来,这便阿弟你愿意见得的么?”
言晓阳哼声道:“人活世上,便是争一口气,我修道练法,就是求得逍遥自在,若被人逼压到门前都不敢相争,我还不如早早兵解转生算了。”
言惜月叹气道:“事已做下,这些置气话也是无用,阿弟你稍许忍耐几日,我已写了信,请诸派道友到此,到时可以当着诸位同道之面论个公道,好了结此事。”
言晓阳道:“起此事,这已过去两日了,那姓韩得也不见来,我早晓得他靠不住!”
言惜月面生不悦,呵斥道:“你怎可如此你姐夫,夫君他是昭幽门下,又岂惧南华派?当初夫君被张真人唤去,定是有事,现下当是还不得脱身。”
言晓阳哼了一声,却也无有再。
九重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