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名妇人,三十许年纪,面容姣好,皮肤细腻白洁,梳着高髻,戴有珠箍,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婢女,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只是去意气消沉,全无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
妇人见他开门出来,就屈膝一礼,一开口,声极细柔,“先生请了。”
云绛认得此间宅邸主人之妻,略一点头,道:“寒夫人有礼,可是有事么?”
寒夫人道:“妾身冒昧,有一事与先生商量。”不待云绛开口,她又加了一句,“先生,或许此事对你我都有利。”
云绛并未拒绝,一侧身,道:“都进来话吧。”
等到了屋内,妇人四下一打量,歉然道:“此处简陋,慢待先生了。妾身回去后,当会和夫君,给先生再换一间上房。”
云绛往主位上一座,
又请了她坐下,道:“寒夫人有什么话可以了。”
寒夫人瞧了他一眼,心道:“云先生应是他国之人吧?”
云绛坦然承认道:“不错,云某本在荒原行走,近日才来通源城中。”
寒夫人美眸泛起涟漪,道:“先生能在荒原走动,那一定是有大本事的,听闻通源城中也只将郎舍中几位将郎有这般能耐呢。”
云绛心念一转,便就明白,对方能知道他不凡,那问题肯定出现在那药散上。
尽管此物对他来十分寻常,可毕竟是以山海界草木炼制的,精秀内蕴,药力十足,拿到了这里,无疑是万金难求的珍宝。
寒夫人又心问道:“先生这几日托府中之人求购地理图,还要临川都一带的,可是要往都府去么?”
云绛道:“莫非有什么不妥么?”
寒夫人察言观色,出他似是不喜欢绕圈子,垂眸一思,便又抬了起来,道:“不妥倒是没有,只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可以,先生可否护送我这侄儿去往临川都?”着话,她把那少年郎君拉了过来。
云绛本欲拒绝,待再了那少年一眼,心下却是一动,嘴上却是回绝,道:“在下习惯了一人独来独往,恐怕”
寒夫人并没有放弃,道:“先生想是不知,我安国之中要四处行走,需得地方望族出具保押,在州府报备才可,朝廷对此控制的尤为严厉,若查出无有保凭,立时会有府卫过来缉拿,妾身这并非恐吓之言,此事随意打听便可知晓,先生要是愿护送武前往,妾身可服夫君为先生做保。”
云绛做出考虑之色,寒夫人手中捏着手帕,略显紧张地着他,半晌,他同意道:“也好,在下也不愿惹麻烦,就帮寒夫人这一次。”
寒夫人大喜,推了推那少年郎君,道:“武还不谢过先生。”
少年郎很是懂礼,上来一个躬身,道:“谢先生。”
云绛对他一点头,又转过来道:“寒夫人,既是要一同上路,云某有几句话想与他。”
寒夫人立时站起,道:“这是自然。”她对少年郎交代了一声,“武,族中把你交托给先生,你定要守先生的规矩,懂么?”
随即又转过身来,道:“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她屈膝一礼,就带着婢女出去了。
云绛待人走后,了武片刻,道:“你这模样,可是融血未成么?”
武有些不知所措,“先生,你怎么”
云绛道:“来我未曾错,你所融妖血品次太高,而你身体着虽是健壮,实则先天不足,故是未曾过得此关,此刻着无事,不过是靠着宝药支撑,你应是服下了我给你寒家的补气散,也难怪寒夫人要把你交到我手中,想来还要借我之手为你去除隐患。”
武不由怔然,他跪下一个叩首,随后立起道:“望先生恕罪,武先前不知此事,这便去与婶婶分。”
云绛喊住他道:“慢来,你自己性命都不在乎么?”
武露出黯然之色,道:“晚辈融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