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说。”姜老头儿走得无比潇洒。

“记得炒两个鸡蛋咧。”慧觉哼着个陕西小调儿，添油加醋的说。

胡雪漫都快哭出来了，吼了句：“你们叫我绣花儿都行，别叫我做饭啊，我一点儿都不会啊。”

“做得不好吃，就找你单挑。”姜老头儿远远的吼了一句，头都没回。

这种事情，我赶紧得跟上，反正师父没反对我去，我留下来，不得和胡雪漫一样做饭啊。

下了山的路有些冷，可我觉得很鲜，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试过那么晚下山的感觉，四周很寂静，我受不了这沉默，于是说：“师父，这饿鬼很难度吗？为啥要下山？”

“度饿鬼，能找大江好，不成找条支流也成，否则它们不能顺利的回饿鬼界，难不成你要我用山上的小溪来度它们？”姜老头儿虽然话不好听，但是给我解释的很详细。

“村子里那条河可行？”

“行啊，那是沱江的支流，足够度走这些饿鬼了。”师父牵了一下我的手，因为前面的山路有过难过的坎儿。

我的内心一阵温暖，自从我长大以来，我师父就很少像小时候那么牵着我的手处走了。

其实这山路我走了那么多年，哪里还怕啥坎儿，只是这些关心的细，师父总是不经意的表露。

村里的河确实是一条江的支流，如果是普通的小河，在冬季里早已经干涸了，可这条河只是水位稍微下降了一些。

慧觉老头儿把船放下，说：“度吧，船下来，我就开始超度。”

姜老头儿点了点头，在船篷里放进了一个碟子，上面有一截说不上啥色泽的蜡烛，点亮之后，发出的火光竟然是绿莹莹的。

“忘记你姐姐的引魂灯了吗？就是同样的东西，加上船身上的符纹，应该能为它们照亮过界的路。”姜老头儿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慈悲。

“过界很难吗？”其实我根不知道啥叫过界，我只知道这地球是圆的，五大洲，七大洋，过界是要过哪里？就算我神神鬼鬼的东西见得多了，对于这个界，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难呐，界河难度，特别是饿鬼界那穷山恶水，凶险不知凡几。”慧觉老头儿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吓了我一跳。

“饿鬼界那么恐怖，你们送它们回去，咋叫度了它们？”我觉得度吧，就应该度幸福的地方去，往穷山恶水里送算咋回事儿。

“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就是好的度！在自己的天地中，才能修成自己的果，人间不是它们可修之地。”慧觉说。

我脑子一阵晕乎，怕的就是姜老头儿和慧觉论道，我是不解其中的深意的。

姜老头儿不理会我和慧觉说些啥，只是从随身的黄布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叠成三角形的紫色符箓，放进了船里，然后把汲着水，把那船放进了河里稍微靠中间的位置。

退回岸边后，姜老头儿开始念咒，我也不知道是啥咒语，只是见咒成之后，那漂浮在河里的纸船，竟然无风自动的飘荡了河中央，那盏绿色的烛光映在黑沉沉的河水里，竟然显得有些凄凉。

“别问了，这个咒言是物咒，是对着写好符纹的物体施咒，我助它们漂上航道而已。”姜老头儿的话刚说完，那纸船就停留在河中，动也不动了。

那个位置就是它们的航道？真的很神奇，那纸船不沉倒也罢了，还能在河流中保持静止不动。

这时，慧觉盘腿坐下，开始念诵起一种口音很奇怪的经文，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佛经，可是佛门之事，我是不好发问的，慧觉老头儿嚷嚷过，明年，或者好几年都不来了，他要收徒弟了。

他的一身事，自然是传给他的徒弟，说实在的，我觉得慧觉老头儿只会念经，哪有我师父做法时那潇洒的身姿。

随着经文的念诵，那原在河中静止了快半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