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术法,这个男人根不在意,这一抬手,就对凌青奶奶说了一句话:“呱噪!”然后眉头微微一皱,我见他的手好像动了一下,接着,一股带着巨大压迫力的力量竟然实质性的卷起了一阵儿狂风,带起了铺满了竹林的枯萎黄叶,席卷着朝着凌青奶奶刮去。
这个时候,我的第一个手诀还没有掐动完毕,我下意识的横移一步,想帮凌青奶奶挡住这阵狂风,可是这力量就像极其有着自己的主见那一般,从我的身侧刮过,带起我的衣襟,擦着我的耳朵和脸庞,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凌青奶奶。
我的心中大急,这种急切和担心是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态,竟然变为了一股支撑我的力量,然后施术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我仿佛又找了某一种状态,掐动手诀的时候,手指竟然带起了一片残影。
同时几乎福至心灵的,我竟然清了那个男人的动作,他的手微微一动,其实分明是在瞬间掐动变化了两个单手手诀!
我的脸和耳朵火辣辣的痛,我感觉有液体从我的脸上溢出,刚才的那阵狂风刮过,竟然在我脸上带起了一道伤口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残忍,对凌青奶奶出手,顺手也伤了我一下,仿佛是他的乐趣。
“啊”凌青奶奶的叫声痛苦,从声音来听,就像承受着什么酷刑一般,我眼角的余光见,她抱着脑袋,非常可怜的在竹林的草地上趴着,我见就连她肩膀上的小花也跟着微微的抖动着翅膀,在那一刻我竟然能感觉小花的简单情绪。
它也在承受着痛苦,就是不愿意从凌青奶奶的肩头上下来。
他要杀了她们,就是随口的一句呱噪,他就要杀了我那么重要的人!一股愤怒在我的心中爆炸开来,这样的心境几乎已经脱离了施术时原应该无悲无喜的心境,危险的就像走钢丝。
但也不是说这样完全不好,因为有一小部分可能会让这种情绪转化为施术的动力,带来意想不的效果,而更大的可能则是施术人会因此走火入魔。
但我怎么能顾忌那么多?我根无法让心情平静,我只感觉手指一阵阵的传来痛苦的感觉,就像是骨折以后,还被反复的搬动那种感受,可是我根停不下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动作。
直那个男人有些惊奇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才察觉我可能做了一件稍微有些‘了不起’的事情。
对于我,那个男人一开始是不在意的,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对我没有半分的废话,朝着我再一次的举起了他的双手。
在平常人来,他的双手好像就是举起来交叠在一起,眼里好的人可以见他的手在微微的晃动,可是在我的眼中,却见这个男人在那一刻,手上起码掐动了三个以上的复杂双手诀。
他的手诀极为奇特,有一种原始古朴的气息,就像是道家的手诀和密宗的手诀相结合的一种怪异手诀。
他的嘴唇微动,我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竟然能微微的听见,他是在行咒,一种不完全是道家的行咒方式,因为还着巫家的浓厚特色。
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反而因为这种愤怒进入了一种分外清明的状态,我竟然无所畏惧,脑子思考的异常清楚,我根不畏惧他手诀掐动之间,天地好像微微起了变化。
因为第一组的三个手诀已经被我施展完毕,我的灵魂力量在那一刻就爆开来了,没有丝毫的痛苦,倒是有一种全身微微热,就像泡在温泉里的舒适感,有一种天下我皆去得的力量感。
这种状态实在太为难得,所以在那个男人对我施术的同时,我又趁机掐动了又一组补充手诀,这一组手诀中我融入了自己的寿元,意思就是借自己的寿元祭献,来求得更大的力量。
在手指无比的疼痛间,我已经施术完毕,我的眼睛血红,完全没注意那个男人的手轻微的摇动间,天地已经变色,原湛蓝的天空,变得黑沉而狂风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