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狂风军?这一次带队出来的是李开还是付问?带我去见他。”
林封谨虽然说到“狂风军”的时候,似乎带了些疑问的口气,不过接下来说出的“李开”“付问”两个名字却是一下子就让这些剑拔弩张的军汉一下子就迟疑了,非常无礼戳向林封谨胸口的长枪枪头之类的也是将信将疑的斜放了下来。
为首的那一名伍长忽然道:
“什么狂不狂风军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封谨笑了笑道:
“你们虽然没有打旗帜,但马匹屁股上面的烙戳却是一下子露了馅儿呢,整个大齐当中,也只有申残这家伙喜欢用三角形的戳子来烙马。”
这名伍长听到了林封谨的口气,更是不敢轻慢了,犹豫了一会儿道:
“敢问您是?”
林封谨笑了笑道:
“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不就知道了?对了,李开的性子急躁一些,付问沉稳得多,所以说应该是付问打头阵先锋是吗?”
那名伍长愣了愣以后,恭敬的道:
“付将军确实是做了先锋,我们是殿后的刘将军的部下,因为这边遭了雨水路烂,所以反正都是慢了,干脆留下来边走边筹集粮食。”
林封谨听了以后顿时哦了一声道:
“你们是刘鸥的部下?那最好了。他现在是不是一遇到阴雨天就要吊着膀子喊酸痛,让人给他捶打几下才舒服一些?话说他也是运气,那一箭若是再偏上三寸,就能直接透了心窝子了,不过射箭的那人也没讨得了好,当时就被刘鸥塌着膀子冲上来砍倒在地,在地上挣命了一个时辰才咽气。”
那伍长也算是刘鸥的亲信,见到了林封谨句句话都是说在了海底眼上,不由得他不信遇到了贵人,急忙又叫人去那边的村子里面牵了几头牲口来,挪了两匹战马出来请林封谨骑。
到了前面驻扎在了鸡鸣驿的兵营当中之后,林封谨便是直入中军帐,果然见到了当年的熟人,这刘鸥正是遥城一战当中幸存下来的吞蛇卫,因为一只胳膊中箭后没有及时医治伤了筋落下病根儿使不上力,所以就被吕羽当成了亲信,然后放到了狂风军当中。
刘鸥乃是吞蛇卫出身,真真切切的御林军,并且提刀上阵也是一等一的厮杀汉,毫不含糊,战功累累。并且也是有根基后台的人,关键时候在吕羽面前都能说上几句话的。
因此,这么一个人难免就有些眼高于顶,就连申残和他说话也是和颜悦色,其余的不入他眼的人,肯定是被他拿鼻孔对着。
不过刘鸥再怎么高慢,这谱在林封谨的面前也是摆不起来的,见到了林封谨以后,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大喜,急忙请林封谨上首坐。林封谨也不拿什么架子,就只说自己是在草原上面行商,然后听闻了战况,所以急急的赶回来,眼下都是满头雾水,想要了解下此时的情况。
刘鸥听了立即满口答应,将手边的所有情报都拿了出来,什么邸报,鸡毛报子,快马递顿时就堆了满满的一桌子,刘鸥乃是狂风军的殿后,也是北齐的主战军队之一,那消息渠道可比民间的要靠谱多了,这样一来的话,林封谨手中的情报立即就多了起来,渐渐的当前的局势就明朗于胸。
将这一桌子东西翻完了以后,林封谨闭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长长的呼出来了一口气:
“我说怎的王上的反应不对劲,原来竟然是打的弃子争先的主意!”
所谓的弃子,便是在西戎入侵的西北方向全面回缩,完全放任局势糜烂,争先的意思,自然是要集中力量,和中唐这边一决雌雄!若是能击败中唐天下知名的府兵,那么不消说,西戎就自然退去了。
并且此时鸡毛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中唐的兵锋,已经是直抵达了邺都城下,那么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