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严父”,慌忙退下。
……
东路院,假山后耳房。
贾琮站在桌几前,认真写字。
木床上,一个孩子正躺在上面,手里不住的摆弄着一段绳子。
摆弄了一起,发现还是一团糟,不由有些气馁。
他郁闷的将绳子揉成一团麻,想丢飞,可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袖兜里,而后看着贾琮,叫嚣道:“贾琮,你这破术法不灵光,快再教我一个!”
小孩正是贾环,自打发现贾琮会变魔术,就跟魔怔了般,天天缠着要学。
偏又没甚耐性,天赋也一般。
通常学十个,只能会半个,还是半桶水。
时而灵光,时而不灵。
倒是看贾琮变时,觉的新鲜有趣,所以常缠着他变。
贾琮此刻却恍若未闻,专心致志的继续写字。
前世为了锻炼手稳,开始悬笔练字时,他已经进入院里工作了。
哪怕极喜爱写字,也写的不错,却没有太多闲暇功夫来写。
只能忙里偷闲,过把瘾。
如今,倒是满满的空闲时间。
再加上贾政送的纸笔字帖,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写起来极为顺畅。
所以,尽管目前处境还未改善多少,可贾琮过的并不算糟。
他过足了书法写字的瘾。
等到将今日的三十张大纸全部写满后,他才意犹未足的收笔,看向一旁哼哼唧唧了半天,快要炸毛的贾环,道:“你一点耐心也没有,练两回,练不成就不练了,这哪能成?
对了,前儿将课业交给先生,先生怎么说?”
贾环撇嘴道:“你真奸诈,就会讨好先生。都不去学里了,还天天做课业。
先生能怎么说,还不是让我们学你?”
贾琮闻言,嘴角微微弯了弯,道:“那,先生有没有问什么?”
贾环有气无力道:“还用问吗?如今外面那些人,谁不知道你快饿死了,先生只是叹气……”
说着,他忽地皱了皱小眉头,道:“贾琮,这该不会又是你在使什么坏吧?我娘说,你有点阴险……”
贾琮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你觉得,现在我还能使什么坏?”
贾环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道:“自然不能!你都快饿死了,连门儿都不能出,除了巴结巴结夫子,还能做什么?
对了贾琮,明儿就是除夕,两府近支都要去宁国府宗祠祭祖,你去吗?”
没等贾琮回答,他又颇有优越感道:“你定是去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明儿我替你和祖宗说说。
让他们冒股青烟儿,保佑你别老被圈着了,能和我去南胡同集市上逛逛。
我再做东道,请你吃点好的。
还像上回那般,请你吃糖人,哈哈哈……额。”
在贾琮淡然的眼神下,贾环的自嗨到底进行不下去了。
如果让贾环他娘赵姨娘看到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
这个逆子居然也有被人用眼神止住的时候?
其实这也是贾环总爱往东路院耳房跑的缘故,因为他实在想搞清楚,贾琮到底如何变成现在这样了。
完全换了种感觉,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在他的记忆里,贾琮虽然比他大几岁,可又傻又笨,成天跟着他屁股后面,想蹭点心吃,哪里是现在这幅模样?
太神奇了!
只是总摸不透状况,弄不清原委。
他又是个没耐性的,找了两圈找不出原因,也就撂开手,渐渐忘了。
但贾琮这里,还是对他极有吸引力。
单贾琮那几手层出不穷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