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番话,说的倪二额头冷汗大冒。
他虽奢遮冲莽,但最重孝道。
此刻听了贾琮之言,面容上满是羞惭之色,后怕不已。
他拱手道:“公子教训的是,是老二我的不是,险些害了老娘……”
一旁林诚叹息一声,面色苦楚道:“二哥自然不能再行差事了,也都怪我。
只是那笔账,莫非就只能这样算了?”
贾琮看了林诚一眼,知道他心里懊苦,便道:“我方才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哪怕等不了十年,也要选好时机。
这个时候……怕是人家正等着你们撞上去呢。
按道理,等二哥身子大安时,就该是上门寻仇之日了。
我能想到的,你们猜富发赌档能不能想到?”
此言一出,倪二和林诚冷汗迭出,一时间再没了别的心思,只能暗自生闷气。
过了稍许,倪二和林诚忽地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倪二看向贾琮,赔笑道:“公子乃天人也,连脖子断了都能救活。
不知可有良法,再医我等心病?”
林诚也咬牙道:“我不心疼那些家财,自己蠢笨如驴,被人坑了去也没甚抱怨的。
只恨那赵良义,与我家世代相交,竟做下这等事来。
他不身败名裂,我心难甘!”
倪二附和道:“对,亏他还是个秀才相公。”
林诚叹息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两人一唱一和后,又齐齐盯着贾琮。
尽管贾琮今年才十岁,可他气度沉稳,出身不凡,最重要的是,一个出手能救下必死之伤的人,怎样也当得起奇人了。
所以倪二、林诚二人并不以稚子相看。
越是他们这样的市井身份,越相信世间多奇人。
贾琮想了想,道:“短时间内报仇,不大可能。
就算有那么一丝可能,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去借势,后果很可能得不偿失。
我不建议这样做。”
倪二和林诚闻言,登时有些失望,不过也理解。
毕竟,贾琮虽然出身不凡,可处境并不算好,不能以国公府的威严去给他们报仇。
倪二沉声道:“公子,老二说过,日后这条命就算是公子的了。
若不是您,莫说老二活不成,连老娘都得跟着没个好下场。
您若有法子,就只管吩咐。
若暂时没法,也不妨事。
老二料定公子日后必然前途无量,早早晚晚必能给老二报仇。
只要公子能放在心上就是。
等我好利索了,就给公子做个赶车的长随。”
林诚也点头道:“对对,不急。二哥给公子做长随,我给公子做管家。”
贾琮还没说话,倪二就笑骂道:“你倒是想攀高,比我还高一头。”
林诚嘿嘿笑道:“二哥,我这不是能写会算嘛。”
贾琮摆了摆手,笑道:“我不缺长随,现在也用不上管家,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不等两人再啰嗦,贾琮道:“林诚……”
林诚忙道:“公子唤我表字就好,我表字星严。”
贾琮点点头,道:“星严,你方才说,家中还有一书坊?”
林诚道:“是,家中老号世翰堂,已经有七八十年的光景了。
因为我死也不肯在转让文书上签字,后来又借了公子的威名,才保了下来。”
贾琮道:“如今经营的如何,盈利尚可否?”
林诚白胖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干笑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