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宁侯拿我老齐当自己人,不说客套话,末将就满意之极了。
您只管说,什么结果我老齐都能接受。”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贾环道:“外面八成都在说,昨夜的行动,是因为朝廷没银子了,所以我贾环为了邀圣宠,行倒行逆施的勾当,搜刮民财。又或是我贾环就要起银行了,怕竞争不过那些钱庄,所以先弄倒闭他们。
这些混帐话,我也就不去辩解了。
孰是孰非,再过两日就都清楚了。
我只给你们一个准信儿,凡是昨日抄家钱庄背后的东家,必杀!
凡是钱庄里充作打手,沾过百姓血的,必杀!
凡是逼迫良家女子为娼,藏入平康坊青楼的,必杀!
只这三种人,是不得不杀的。
其余的,男丁发往西域劳改……就是干活改造。
女眷亦发往西域,与西域流民成家落户。
这是朝廷下的铁政策,连几家王府和县主都一应这般处理。
孝康亲王都没请下宽恕的旨意,你们自己想想吧,你们为之求情的人,是不是比龙子凤孙还贵重。”
说罢,也不理满堂死寂,对面色难看的齐战道:“齐叔叔,我们也不算陌生了,当初我和风哥在西域与厄罗斯血战时,就是你带着兵马在后面压阵的。
我只问你一句,我等舍身忘死,拼死杀敌,阻异族于边疆,所为何事?
就是为了让那些乌龟王八蛋们,在后面造下重重血债疯狂敛财的吗?
海闻,是我昨晚亲自抓的。
他的罪证……大哥,去向索先生要一份四海钱庄的案宗过来。”
门口处的韩大闻言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交给了贾环一卷纸。
贾环打开后,递给齐战,道:“海闻在士林中享有盛誉,颇有名望。近二十年来,进京赶考的寒门举子,不知有多少受过他的恩惠。
可是,他施恩德所用的银子上,却沾满了普通百姓和普通商人的血泪。
四海钱庄和黄家的君子钱庄,每年往平康坊的青楼里,输送过百名良家女子,都是因为还不上他们放的印子钱被强迫卖去的。
有些女子刚烈,进了平康坊,不出三天就会自杀。
一年到头来,只他们送去的,就有一二十个自杀的。
齐叔叔若是不信,一会儿我可派人送你去平康坊逸云阁的后花园里看看,昨夜才挖出的尸骨,足足有十七八具。
这样的人若是都不杀,齐叔叔,我们当初在西域的舍身忘死,还有什么意义呢?”
齐战闻言,一张脸涨的黑红,眼睛都微微充血,拳头攥紧。
尽管明知此人就算发难也绝不会奈何的了贾环,可韩大还是往后比划了个手势,不一会儿,道成真人就出现在门口,随时以防不测。
乌远守在城南庄子后,道成真人就负责在贾府护卫周全。
秦风看了眼韩大的动作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黄沙系的将军哪怕杀自己,也不可能对贾环不利。
果不其然,齐战闷声低吼一声,道:“却不想,齐某这等清白之人,却娶了恶贼之女!!”
秦风闻言无奈,道:“齐叔叔,谁能想到海闻竟是这样的人?他以前是都中出了名的大善人,名望之好,满大秦都找不出第二个。我娘也是上了别的诰命的当,才……”
齐战一摆手,道:“风哥儿,我齐战又岂是是非不明之人?焉敢错怪夫人!齐某只恨造化弄人……
罢了,正如宁侯所言,若这等恶贼都不杀,天下何人还可杀?
春娘若是……那贱妇若还是寻死觅活,那就……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