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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布鲁克林区,某栋高级公寓。
晚风透进纱窗,将凉意递入房屋,米黄色窗帘微微摇曳,令人联想至芭蕾舞者的裙摆。
台灯下,一个身影正在桌前奋笔疾书。
“变种人,他们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曾几何时,他们还在黑暗中摸索,寻求指引。”
“天赋,在这种时候,会扭曲成为诅咒。”
“给他们以翅膀,他们就会想飞得离太阳更近,旋即如同伊卡洛斯那般坠落而亡。”
“给他们以预言的能力,他们就会畏惧未来。”
“给他们以超乎想象的巨大力量,滋生的野心,会让他们认为自己生来就应该统治世界,”
捏着钢笔的粗短手指停下了,墨水沿着纸张纹路不断扩散浸润,将位于字符末端的逗号增大了几分。
阿曼达·沃勒叹了口气,将钢笔盖上,啪嗒一声丢在纸张旁边。
这个中年女人身宽体胖,臃肿的腰身形似水桶,一根晶莹剔透的钻石项链置于双下巴下方,与黑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上次在哥谭,占用了cia大量资源的自杀小队莫名其妙就全军覆没,作为特遣队负责人的阿曼达·沃勒虽然逃脱了惨死命运,但依旧要背负“无能”的责任。
再加上x武器计划的暴露,各个情报部门都被迫关停了一些可能存在迫害超凡者嫌疑的计划。
这种背景下,阿曼达·沃勒一直鼓吹的重建自杀小队计划,迟迟卡在内部审核一关。
甚至于那些高层领导还嫌她碍眼,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她派遣至纽约,作为顾问,协助纽约市警察局处理一些超能力犯罪活动。
虽然在职位上阿曼达·沃勒能跟nypd(纽约市警局)的处总警监平起平坐,但从一个能独自带队的cia项目主管,沦落至给nypd担任超能力罪犯顾问,这其中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那些该死的、尸位素餐的渣渣。”
阿曼达·沃勒愤怒地爆了句粗口,复而又叹了口气,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箱里。
反正不管阿曼达如何陈述那些登上世界舞台的变种人族群对于美利坚而言是多么大的威胁,cia的高层都会不理不睬。
对于他们而言,在全民激愤的潮流中逆水行舟,可不是保全官位的正确姿势。
阿曼达·沃勒叹了口气,熙熙攘攘的曼哈顿并不适合她,她更向往很久以前自己还作为外勤探员、出入于南美丛林打击毒枭的时光——当然那个时候她的身材还没有走形,没有像现在这样臃肿肥腻。
客厅内的大屏液晶电视机正在放送晚间新闻,记者那尖细的声音显得有些聒噪,只披了一件丝质睡袍的阿曼达不满地站了起来,走到客厅,打算将电视关上。
“继上周于布朗克斯区某处地下停车场发现被抽干鲜血的尸体之后,警方再次于某座废弃工厂中发现了新的死者。”
镜头中的记者穿着风衣,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整个人有些发颤地站在废弃的工厂外面。
那座工厂在夜幕下投射出极大的阴影,空洞的窗户早已没有玻璃,只能用沾灰的塑料布帘勉强遮住。
一队nypd警员早已布置好了隔离黄线,面无表情地挡在热情激动的记者身前,阻挡他们探究的闪光灯。
一位胖大的警官刚从黄线中走出,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立马对准了他,
“警官,能透露一下里面的情况么?”
“警官,这已经是纽约内发生的第四起类似案件了。市民对此非常不安,希望您能透露一下连环杀人案的侦查进程。”
“警官”
闪光灯闪烁不定,将这位中年警官的憔悴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