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坐下了。一个肥胖的老头子回头看了看那公子哥一眼,心里嘀咕着:“好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在成都,敢这么说白帝门的少门主,你是嫌脑袋太多了吧?”
乱折腾了一顿,所有人终于都坐定了,那白大公子在其他人的谦让下,坐在了最靠近当中圆池的一张桌子上,他的随从,则是坐在了他身边的那桌子上,没有人敢和他同桌吃饭的,这也是做主子的和做属下人的区别了。
方良朝着那白大公子看了一眼,凑在了李善的耳朵边低声说到:“这人,看起来是这里的地头蛇啊,如果能够和他结交,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看他的气质,应该是一个武林高手,我们现在就是欠缺这样的可靠人手。”
李善很低声的说到:“那也要看情况再说,如果他心中没有主子,而是忠于如今的那位,恐怕我们就是自投罗网了。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冒失。我们每一步都不能有错,否则,我们死了不要紧,要是因为我们的不谨慎而让主子有了任何的伤害,百死都不能让我们赎罪啊。”
热腾腾的酒菜端了上来,所有人都放开肚量大吃大喝起来,而且每个人都吃得很快,就是那些喜欢吟诗作对的少年人,此刻都有如街上的屠夫一样,放开了肚量拼命的往肚子里面填着东西。
唯独方良、李善他们看着那一桌子红彤彤的菜肴傻眼了,李善哆嗦着夹起了一块夫妻肺片扔进了嘴里,然后立刻就吐了出来。抓起一杯酒灌进了嘴里,他‘噗’的一声把嘴里的酒全部给喷了出来,整个脸,连同眼珠子都变成了通红色。方良呆了一下,夹了一块红彤彤的麻辣豆腐进了嘴巴,他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另外几个中年人给自己的嘴里倒了一杯酒,顿时也傻眼了,这,这就是清淡点的酒么?
那公子哥冷冷的讥笑了一句:“傻瓜,哼,不知道四川这边的风俗么?辣死、醉死了那是活该,哼……唉,还是我那兄弟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叫公子我点菜的时候都要特别吩咐不要辣椒。哼,看你们也像是读过几本书的,怎么这么不知道世事人情?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幸好公子我文武双全,哈哈哈哈。”
方良他们羞得满脸通红,闷不做声的受了那公子哥的讽刺,招过了小二,叫他胡乱的换了一桌子清淡的小菜,就着白米饭给吃了下去。
二楼所有的客人都吃喝完毕了,小二上来,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后给每一个桌子上都摆上了四碟干果,四碟鲜果,四碟点心,四碟熏制的小火腿肉等小吃食。又有小二端着精致华美的茶具走了过来,给每一桌上都送上了香喷喷的茶水。
一个青年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叫嚷起来:“掌柜的,不要忙活了,你这茶水什么的也不用送上来了,总之等下我们照数给钱就是。秀姑娘呢?秀姑娘还不出来么?”他桌子上的那些朋友顿时哄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可不要茶水,我们要见秀姑娘呢。”
‘叮叮咚咚’的一串琴音,顿时整个二楼都安静了下来。就看到一个身披白纱,怀抱瑶琴,脸上笼罩着一层轻纱,面容朦朦胧胧,但是身形却彷佛风中春柳一般风姿动人的女子,带了三个抱着琵琶、长笛、洞箫,面容极其秀美的,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漫步的从一座屏风后走了过来。那女子娇滴滴的给在场的人福了一福,娇声说到:“诸位客官,水秀儿此番有礼了。”
那些人都看得呆了,只有白大公子还算镇定,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到:“秀姑娘大驾,今曰不知道秀姑娘又有什么曲子让我等欣赏呢。”
那秀姑娘看到白大公子,不由得在语气内露出了一丝的惊喜:“白大公子可是贵客,秀儿近曰里胡乱的学了些古人的曲子,公子等下可不要笑话秀儿才是。”说完,她走到了那圆池里,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把怀里瑶琴端端正正的放在了面前。一个小丫鬟从屏风后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