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随,如此向山岭深处奔走了十几里,楚天就听到瀑布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高亢如云的愤怒啸声。
“好了,就这里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说,快说,你为什么要和楚氏为难?”紫箫生停下脚步,很好奇的看着楚天:“这乢州的事情,还真有趣,赶紧给我说说明白!”
楚天无奈的看着紫箫生,他沉吟片刻,这才问他:“紫公子真的和大晋朝堂任何一方都无关系?”
紫箫生急忙举起右手赌咒发誓:“我绝对和你大晋朝堂任何一方都绝无关系,若是我说谎,就让除了我亲娘之外的所有亲戚,一个个肠穿肚烂而死,而且死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就是!”
楚天的脸狠狠的抽了抽,一脸无奈的看着紫箫生。
紫箫生讪讪然笑了笑,干巴巴的说道:“我这毒誓可算有诚意?嘿,赶紧说吧!”
“紫公子的毒誓,果然颇有诚意,而且果然够狠、够毒!”楚天苦笑了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吾名楚天,是乢州城白蟒江鱼市的鱼档头。我实际上的身份是!”
紫箫生急忙打断了楚天的话:“我猜猜,你别急着说。嗯,你和楚氏有仇?你也姓楚,莫非你是楚氏亲戚?”
楚天的脸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干巴巴的说道:“乢州楚氏十代单传,这是乢州土著都知道的事情,楚氏哪里有什么亲戚?他们家除了楚野、楚风、楚颉爷孙三个,其他姓楚的,都是他们家的世代家仆。紫公子,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紫箫生急忙笑着点头,眨巴着眼睛向楚天笑道:“听,听,我不插嘴,不插嘴,你赶紧说,嘻嘻,赶紧!”
楚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犹如牛皮糖一眼难缠的紫箫生,干巴巴的说道:“吾是岷州孤儿出身,十年前,吾被岷州新开的善堂收养,那善堂,是大晋大狱寺所辖。”
深吸了一口气,楚天沉声道:“紫公子定然听说过大狱寺的名字,吾在大狱寺受训七年,三年前被派来乢州扎下根基,取白蟒江鱼市为据点,秘密调查乢州楚氏十八年前背叛大狱寺一案。”
“大狱寺啊!”紫箫生的眼睛几乎黏在了楚天身上:“比大晋廷尉府权力更大,隐形权力凌驾大晋百官之上,专门做各种见不得人勾当的大狱寺啊!我来乢州,真来对了!”
“果然,你杀那些楚氏家将是理所当然的!追杀叛徒嘛!呵呵,呵呵,呵呵,太有趣了!”紫箫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莫名的在他脸上就有一股‘淫荡之意’悄然流露。
远处长啸连连,近百名身披黑色重甲的楚氏私军如同疯狗一样连连啸叫,突然从一片山石后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