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也有戮神军团的战争怪物们被打翻在地,他们的头盔被击落,面甲被击破,露出他们冰冷而无情的面庞。
这时候,经常有惊慌失措的怒吼声从神佑之地的战士群中传来。
这些戮神军团的怪物们,他们全都认识,都是他们的熟人啊——有青年时代的伙伴,有从小长大的发小,有隔壁邻舍的朋友,更有一些是他们的亲人,是亲人啊!
父子,兄弟,堂亲……
面对这些突然显露真容的戮神军团怪物们,好些神佑之地的战士一个犹豫、手软,没能及时的击杀他们,这些怪物立刻顺势反击,将这些惊呆的战士斩杀当场。
他们的眸子里闪烁着血色的光芒,没有一丝半点的人情味,只有纯粹的杀戮野性。
“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一尊战神山的王级高手挥动大斧,和一尊实力跟他不相上下的戮神军团怪物疯狂的撞击在一起:“阿蜢,阿蜢,醒醒,醒醒啊!我是你大伯,我是你大伯啊!”
斜刺里另外两尊戮神军团的怪物猛地扑杀过来,战神山的王级高手本有机会斩杀和他交手的‘阿蜢’,大斧距离‘阿蜢’的脖颈只有三寸远,他猛地撤回大斧,将那两尊怪物一斧头逼退了七八步。
‘阿蜢’毫无任何犹豫,反手拔出腰间一柄淬毒的匕首,快若闪电的插进了他大伯的软肋要害,手腕还狠狠一转,硬生生开凿出一个海碗大小的伤口。
“阿蜢!你,不是阿蜢!”战神山的王级高手泪流满面,他一把拔出匕首,体内庞大的精血能量化为血色烈焰熊熊燃烧,伤口内黑血喷涌,伤口在急速的愈合。
“我们找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他痛苦的嚎叫着:“你阿爹急得病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你阿妈哭瞎了眼睛,哭瞎了眼睛啊!”
“你不是阿蜢!”大斧挥动,他一斧头将那面无表情的青年劈翻在地,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上,高高举起斧头,却怎么都无法下定决心砍掉‘阿蜢’的脑袋。
“你不是阿蜢!”王级高手的手掌剧烈的哆嗦着,他嘶声的吼叫着。
后方两根标枪呼啸而来,重重的刺穿了精神严重波动的王级高手的胸膛,逼得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阿蜢’一跃而起,随手抓起落在地上的长剑,面无表情的大踏步的向前逼近。剑光凛冽,剑锋直刺他大伯的心脏要害,不死不休、毫不手软。
一大群衣衫褴褛,手持能量武器的天修奴兵从城墙缺口涌入,无数道光雨呼啸着打了过来,一颗颗隳城火弩不断落下,炸得城内神佑之地的战士血肉横飞。
‘阿蜢’的大伯接连被重创,他痛苦的拔出了胸膛上两根标枪,无奈的大吼了一声:“撤退!撤退!退到下一个战堡!”
面对步步紧逼的‘阿蜢’,他还是无法下毒手,只能任凭‘阿蜢’手中的长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及骨的伤痕。
他痛苦的喘息着,苦苦抵挡着数十名戮神军团怪物的围攻,掩护着城内残留的战士向后撤退。
好些战堡内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各处战堡中战力最强的战将和‘王’级高手,他们都碰到了和自己有血缘牵扯的戮神军团所属。这些戮神军团的怪物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痛下杀手,这些坐镇各处战堡的神佑之地战士则是心有牵挂,十成战力最多能发挥出七成来。
一处处战堡就这样被攻破,大群大群的金属傀儡和天修奴兵淹没了这些战堡。
一处处库房大门被破开,神佑之地各大势力堆积在这里的战争资源被洗劫一空。
更有大量战士被重伤、或者被打晕后生擒活捉,一条条飞舟几乎是紧贴着地面慢吞吞的滑了过来,这些战士被搬运上了飞舟,然后一条一条满载的飞舟不断的向北方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