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有先忽然明白了,他握着兵器,怒道:
“谁家算士,敢于谋天下?!!”
“谁家算子,敢将帝王将相入棋盘!!!”
这位名将握着兵器,抬眸看着天空,怒道:
“祖文远!”
他愤怒无比,内气爆发,雨水都被震散了。
时间仿佛拉长,万物和天下都如此的静谧,炊烟慢慢扬起,被雨水打散打乱,李观一骑乘麒麟冲阵于前,战戟拉出一道一道的黑色煞气;而东方,背负着岳鹏武的燕玄纪于山林间穿行,预料之中迅速反应的,来自于陈国的山间军队竟然不曾出现。
就仿佛这一批精锐的军团巡逻的时候,恰好避开了燕玄纪。
于是燕玄纪咬着牙闷头冲,感觉到背后岳鹏武的生机越发稳定。
负伤极重的越千峰被陈国的其余军队发现了,他主动为岳鹏武等人去吸引注意力,历经数个时辰的围杀,最终力竭,却坠入悬崖飞瀑之中,军队下去寻找,竟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于是皆是茫然不知所措。
泸州剑仙……
江湖诸多豪雄。
这样的事情不断发生在各个地方。
陈国是天下幅员辽阔的大国,这样的国家,即便是如摄政王所言,已经出现了烂肉,但是他仍旧有精锐勇武的战士,仍旧有庞大基数的百姓和各类的基础体系,它仍旧有坚持原则的军官将领。
它仍旧是一个巨人,幅员辽阔数万里,披甲之士数十近百万。
它若是死去,仍旧可以让天下都震动,可以带着周边的西域,突厥边陲,一起死去,然后狠狠得咬废应国。
区区数人落在这庞大的力量面前,哪怕是神将,宗师,可格杀百人,千人,也会陨落;神将强大,但是这样的军队之中,不缺好手,以十个弱一级的武者围杀,而后千人为辅佐。
付出惨烈的代价,数千人乃至于上万人的生死。
总能拖死这些神将。
更何况还是和萧无量一战而重伤的,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庞大的陈国运转起来,仍旧如同失灵的机器一般,总有一个个完全合理却又不该同时出现的巧合出现,仿佛精密无比的计算,让这些人活了下来。
一个个驿骑驰骋于大道上,然后拉高,大道纵横交错于地面,黑云压低了,落雨洒落让天下都昏沉,于是这纵横交错的天下大道,犹如棋盘。
啪。
一枚棋子轻轻落下。
雨水清幽。
落在道观的地板上,清幽地如同可以倒影出那天光云海一般,道祖的神像眼睛被布蒙住了,点着的一盏一盏灯,耗尽了其中的灯油,都安静的熄灭了,最后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盏灯。
白发的祖文远安静收拾棋盘。
雨水落下,有人撑伞过来了,伞下面,是李观一很熟悉的少年道士追月,只是此刻的追月眸子里带着一种淡漠和苍茫,他是追月,却已经不再是追月了。
祖文远抬眸,似乎并不意外:“前辈,你来了。”
“嗯。”
‘追月’淡淡颔首,迈步往前,坐在了祖文远的对面,气度从容平淡,“下雨了。”
祖文远温和道:“是啊,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的年纪很小,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雨,没有想到,再度见到您的时候,还是这一场大雨。”
“随雨而来,随雨而去,也是我的道路啊。”
“道宗前辈。”
四大武道传说之一的道宗注视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道:“谋算天下,还用了左道的法门,你的天寿被点燃了,今日恐怕是最后一面了。”
祖文远道:“前辈是来问我,当年雨落的时候,在亭子里给我出的题目,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