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把信笺拿在手中,几乎就要拆开来了。
然后顿了顿,又起身,自铜镜里面,看到自己现在一身锦衣,又浑身脂粉气,于是把信笺放下,去沐浴焚香,洗净了双手,穿着当时相见的布衣。
在前面点了一根沉香,抚琴一曲。
这样才重新打开信笺。
破军先生,见信安好。
破军肃穆的表情稍微有点绷不住了,嘴角微微勾起,压下。
又勾起了,又压下,手掌握拳,抵着嘴唇咳嗽一声。
“吾乃是破军,乃是八百年来破军一系的最天才军师。”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破军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然后认真去看。
……然在困顿之中,亦是时时刻刻想着先生
天才军师破军的嘴角勾起。
用力压下去。
若是先生在我身边,那么诸多困顿,自当迎刃而解
破军的嘴角弧度逐渐夸张。
只叹惋痛惜
压,压下去——
根本压不住!
破军把门窗都关好,然后方才呼出一口气来,握着这信笺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瑶光啊瑶光,你就跟着主公身边,主公都要给我写信,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多么狼狈!”
“我,稳赢的!”
“哈哈哈哈啊!”
当破军看到后面的文字。
愿先生安好,随信送去我们采摘晾干的坚果,这一些是观一亲自所炒的,希望先生不要嫌弃。
立刻冲出去,对着门房道:“你把随信来的东西,给我送过来!”那一大包囊的松子,破军数了一遍,一共六百七十三粒,粒粒饱满。
“这是主公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要珍藏起来,带回去,给那一帮老家伙们看看。”
欸?
老头子你怎么知道主公亲手给我炒制了松子还专门托人送过来的?!
破军愉快地给他这一系的老师和师祖写了信。
最后写道:“老家伙们,你们都太愚钝了啊,我实在是不知道,祖师怎么输给了初代的瑶光的,还被气到了绝对不和瑶光一系共同辅佐一人。”
“看我的吧。”
“就让我证明,这撕裂乱世的白虎麾下,最强谋士,必是我破军的,不,现在,该是称他为麒麟了,乱世的麒麟……”破军的嘴角勾起,神色宁静温和:
“等到我完成天下大同的宏愿,我会回去的。”
“所以,家里的田地要好好耕种,不要荒废了,那些屋子也要照顾好,你们还不如我,至少我知道,我们这一系的锋芒之后,就要该回归了。”
“破军当以无上韬略撕裂天下,但是天下重聚,宁静的时代里,不该有我们这样搅动风云的人,那时候,我想着,在太平之世里面,垂钓听风,看日落云起,了此余生,亦是此心所希望的。”
年轻的谋士动作一顿。
最后补充道:“啊,对了,你们有看神将榜么?”
“去翻阅最新的。”
“最近二十年里面第一个完成全歼之战略。”
“三百年内,登上神将榜最年轻的一位神将,八十三位的乱世麒麟。”
“看到了吗?”
“认真看看!”
“噫?伱们怎么知道,这一位就是我的主公的?”
破军一气呵成写完了信笺。
想着破军一系的老家伙们看到这一封信之后的表情,年轻的谋士脸上露出了极为愉快的表情,然后重新写信,是给李观一的,他提起笔锋,是以密文写下的,因为瑶光在,所以可以解读,道: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