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若是天下太平,她不用陪着我冒险。”
“我宁愿我们不认识。”
“她就过她喜欢的生活。”
这样,瑶光不用陪着他在不同的地方历险,这一年多来,狩麟大会,跋涉两万里,江南平定战役,面对武道传说,那银发少女始终陪着他,不知多少次面临危机了。
钓鲸客的神色徐缓许多,道:“这句话,还是有几分气魄的,你拿着什么酒?”
李观一晃了晃:“我一个朋友的猴儿酒。”
“果酒,自然发酵,多复合果香味道,本来存量不多了,哈哈哈,他跑去一座山上,抓了几十只猴儿,训练当做斥候,顺便还酿造出这样的酒了,给我送了些来。”
钓鲸客不屑道:“哼,我还以为什么东西,猴子酿的东西罢了,一股子果子味儿,只有娘们和你这样的黄口小儿才会喜欢。”
“我这儿有更好的。”
他摘下腰间的酒壶,自得道:“海外之民,有通天建木,水域之下,乃有鲛人族,知道吗?我可是自那里得来的,这,才是男儿喝的东西!”
钓鲸客仰脖饮酒,大呼痛快。
李观一道:“这样好喝,给我来点?”
钓鲸客斜睨他一眼,抖了抖手,因为方才李观一那番话,还是扔给李观一,道:“喝吧!”
李观一仰脖灌了一大口,入口冰凉,爽快,道:
“好酒!”
钓鲸客脸色自有得意,道:“你也知酒?”
李观一赞叹道:
“色清,味香,入喉一线火,余味悠长,自是好的。”
钓鲸客抬手一拉,酒壶飞入了自己的手中,道:“罢了罢了,以你的酒量,能喝得多少?说起来,你修筑那屋子,又有什么用处?”
李观一觉得有些醉意了,却思路清晰,回答道:“乞丐又不是生下来就是乞丐,以后也一定当乞丐,然后再生个儿子继续当乞丐,我要修一个屋子,要他们住进去,也读书识字习武。”
钓鲸客冷笑起来,道:
“简直狂徒!”
“这句话,在这天下可是叛逆之言。”
“小心那些人听了把你打死。”
李观一道:“狂徒就狂徒!”
那酒意已经有些上脑。
李观一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这大叔随身携带,还很宝贵的酒葫芦里面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东西,眼前已恍恍惚惚了,打了个酒嗝儿道:“哈,我来这世上,就是为了这个。”
“要不然他们把我打死!”
“要不然,我把这天下打翻!”
钓鲸客大笑:“好好好,当浮一大白!”
“来来来,一起喝酒一起喝!”
他眼珠子一转,打算把这少年人灌醉,让他在自己女儿面前落了个丑,顺便把这家伙用酒放翻,提起这小子和瑶光就走,要不然,以这个小子的倔骨头,是一定会留在这里的。
长生客那东西,杀又杀不死,还很费劲。
他不是剑狂,所擅长之手段得要布阵。
至于其他人?
钓鲸客可不在乎。
于是倾尽全力劝酒,谁知道那少年人口中说出的那些话,竟无不是切中他年少所痛之事,于是自己也开始喝,本就是狷狂之人,一边喝酒一边骂。
李观一本来早该直接闷头醉倒,但是他体魄强横。
龙筋虎髓,金刚体魄顶不住。
但是姬乘风的功体却硬生生把这一种酒之中有害于自身的存在全部消磨干净了,李观一才没有当头就睡,钓鱼人不信邪,他的性子,绝不认输,两人拼酒。
这酒葫芦竟似乎有无限空间一般,至少是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