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山机场,大胖子厨师亚沙尔在卫燃等人的送别下,带着他祖父留下来的两个笔记本以及卫燃帮他购买的头等舱机票,独自登上了飞往华夏的航班。
这已经是他来喀山的第四天,这四天时间里,亚沙尔不但得到了和“明星季马·阿拉赫”的合影机会以及对方的亲笔签名,而且还被许诺,等他结束华夏之行,便会和“维克多先生”一起去他的烤肉餐厅做客。
他在喀山得到的许诺不止于此,卫燃同样向他承诺,会认真考虑将祖辈的故事拍成电影的可能,并且将会帮忙调查他父母的失踪之谜。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而亚沙尔所要支付的代价,便是在这四天的时间里担任所有人的厨师,给卫燃和季马以及所有的姑娘们,当然,还包括隔壁的阿波利、萨曼莎太太,以及不便露面的柳波芙烹饪一道道他拿手的美食。
除此之外,他还要承诺,在卫燃和季马等人去他的餐厅里做客的时候,能免费吃喝,以及需要他担任导游带大家在安塔利亚好好玩几天。
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仅仅这样的代价就能请动某历史学者真的是超级优惠的人情价了,亚沙尔对此自然无比的感激。
而卫燃之所以最终决定答应帮亚沙尔寻找他失踪的爸爸妈妈,除了想“帮小喇嘛还人情”之外,他自己也不想欠亚沙尔的人情。
毕竟,无论那个笔记本最初属于谁,这个大胖子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他既然第一时间送来了,就值得得到感谢。
另一方面,他内心也急需换个场景去掩盖长征带来的伤痛回忆。
如果非要就某知名历史学者的真实心理活动做个形容的话,其实就像...就像急需用一道新伤口的疼痛,去遮掩旧伤口的疼痛一样。在某种意义上,这同样是战争创伤应激障碍综合征。
对于卫燃来说,即便有古琴瑶光帮忙进行调节让他显得和常人无异,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这种心理状态并不正常,毕竟,那神奇的金属本子大多时候根本不是万能的。
尤其为了保护金属本子存在的秘密,他甚至都没办法像正常的士兵那样,去毫无保留的倾诉那些无法解释的伤痛经历。
目送着亚沙尔过于肥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卫燃和穗穗牵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朝身旁的季马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忙什么?”
“拍电影,当然是拍电影。”
季马摊摊手,“北极圈已经开始下雪了,无论劳改营的电影还是摩尔曼斯克的游击队电影都要继续开拍了,如果不是特意等你回来和你见一面,我们早就准备出发了。”
心知对方找自己肯定有话要问,卫燃扭头看向了穗穗,后者默契的说道,“那我们就先去制片厂忙工作了,玛雅,坐我的车子吧。”
玛雅自然没什么意见,松开和季马公然牵在一起的手,跟着穗穗以及其余姑娘们加快了脚步。
“看来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卫燃笑着问道。
“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季马得意的说道。
“我们去哪?”卫燃可不想听对方显摆,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和我来吧”季马打了个响指,同样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先一后各自钻进各自的装甲皮卡开出机场,季马带着身后的卫燃驾车开往了和城区相反的方向,最终将车子开到了一条藏在白桦林里的破烂公路上。
直到公路前后两端全都看不到车子和人以及任何的人造建筑,季马这才打着双闪停下车子。
见状,卫燃也拉起手刹,掏出身上的电子产品随手丢到副驾驶座椅上,随后推门下车,跟着季马往车尾的方向走了几十米的距离。
直到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季马这才靠着路边一棵能有腰粗的白桦树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