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乔你说，要一步一步说出安排吗？”

东承灵眨眨眼睛，双手食指画着圈圈：“一下子说出来，就像是邀请约会一样。一步一步说出来，就可以留出一个缓冲时间……结果缓冲时间好像也没用呢。”

（我原来无意中扯出这么合理的理由）乔木依摊摊手，忽然想起什么，装作无意问道：“对了，那个经常粘着你的女学生呢？”

“她今晚有事，提前跟我说不来我家吃饭了。”

“你跟她关系很好啊。”

“她是我来到莲江的第一个朋友。”东承灵说道：“就跟我妹妹一样。”

她笑道：“我是独生女，一直很想有个妹妹呢。”

“看得出来。”乔木依说道：“对策局送给你的两条3型灵气保存器，其中一条就是在她身上……任索我就不提了。但她作为一个朋友，值得你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你和她认识才两个月吧？”

“值得。”东承灵说道：“两个月前，我刚开始作为教官指导学生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慌张，是小言帮我维持课堂纪律，后来我上课那么轻松，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她的协助。”

“她关心我，帮助我，认可我，喜欢我，赞同我的追求，那份心意绝非虚假。我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东承灵用吸管搅了搅冰红茶，说道：“也许是因为我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很珍惜现在的关系和感情。”

“有了想追求的目标，能交心的朋友，能怜爱的妹妹，还有……也许以后这些东西都会变质，但在那之前，我想尽情地享受这些相遇。”

乔木依一时沉默下来，这时候任索终于回来了，坐下来说道：“刚才不知为何突然……”

“停，准备吃饭呢，你别说关于厕所的事。”乔木依没好气说道。

这顿饭吃得风平浪静，吃饱喝足后任索看了看时间，感觉是时候了，便说道：“是时候回去了。”

“你等下有事吗？”东承灵愣了愣，问道。

“是啊。我要——”

“那好！”乔木依强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拉着东承灵起来：“接下来就是我们女生时间了，你自己把单买了哦，要是没钱就去厨房洗盘子或者卖肾卖肺吧。”

“卖肺给餐厅做夫妻肺片吗？”任索摆摆手：“承灵你不回去吗？那明天见。”

“明天见。”

被乔木依拉着离开的东承灵一路都没说话，等远离餐厅才问道：“小乔，不是说……”

“当我来了之后，你们这场约会就已经彻！底！失！败！啦！”乔木依说道：“还不如我现在带你去挑几套你约会时不会尴尬的衣服。上次是我迷糊了，你现在等级太低，穿不了这套装备。”

东承灵（°ー°〃）：“还有等级的吗？”

“其他人没有，你有。”乔木依没好气道：“而且任索刚好有事，就不要给他拒绝你的机会了。”

东承灵笑了笑，主动挽起乔木依的手臂笑道：“谢谢小乔。”

“啧……”乔木依别过头，轻轻呢喃：“我可不想当罪魁祸首啊……”

东承灵：“什么？”

“没什么。”乔木依转过头看着她，忽然问道：“说起来，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究竟喜欢他什么？疲懒、资质差、没有冲劲、情商低、智商貌似也高不到哪里去……任索的缺点我可以罗列出一大摞。”

东承灵眨眨眼睛，嗯了一声，说道：“他在我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他救我一命？他喜欢我做的饭？他相信我，尊重我？他的责任感？……”

“我也不知道。”她摊了摊手：“这是我唯一没办法理清主次的东西，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