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熟悉路的,也不顾热了,跑的很畅快,她不知道什么叫乡愁,只是知道回家了最是舒服,没有比家里更好的地方了。
刚到废品站门口,对着端着饭碗的李沛抱起来就吧唧了一口,还一个劲的挠他咯吱窝。
李沛却茫然的哭了,潜意识告诉他,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对小魔头印象深刻,谁让他被祸害的最多呢?
段梅听见李沛哭,慌忙从屋里出来,见两个小姑子回来了,喜不胜收。两个小姑子上下打量,穿的光鲜亮丽,好不似农村长大的一样。
对着远处的二彪,不知道怎么称呼,只是一个劲的客气,让他进屋里坐,喝杯茶。
李隆也从废品堆里面钻出来,给二彪让了一根烟,要留着他吃饭,不准他走。人家大老远的送两个妹妹回来,让人走了多么的不像话,回头他哥哥还会埋怨他不会待客呢。
二彪放下大包小包的行李,坚持要走,只是称太忙了,留不得。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不便在这里多呆。
老四见僵持不下了,说,“付哥不是外人,跟阿哥关系不错的。他是真的忙的。趁着天没黑,付哥也好赶路。”
她知道付彪不是差这一顿饭的,人家有生意要做呢,肯定归心似箭,再留就是矫情了。
二彪笑着说,“对,对,都不是外人。我先走了。不用送了。等你们开学了,我再来接你们。”
走的时候,给李沛和李柯每个孩子又塞了一千块钱。
李隆刚反应过来,要把钱还回去,二彪人已经跑远了。
他开上拖拉机,趁着天还没黑,一家人都回家,他老娘天天唠叨闺女还没回来,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两个闺女回来,让李兆坤激动的眼泪婆娑,不是因为想闺女想的,而是因为闺女的回归,意味着他的苦日子到头了。以前孩子在家,王玉兰生活过的不马虎,总要想着法子弄点好吃的给孩子,李兆坤跟在后面也能沾光,饱饱口福。
可是自从两个闺女走后,王玉兰烧饭就不认真了,咸菜豆腐能对付就对付,甚至晚上都是经常性的跟许多人家一样吃稀饭。这可把李兆坤熬的一肚子肝火,要实在口馋了,只能把孙女和孙子哄过来,借着这两个孩子的光,吃上一点肉。
他好歹是个万元户,瞅瞅这过得叫什么日子,想多了不免悲从中来。
晚上,两口子早早的就把稀饭喝完了,可李兆坤还是饿,喝酒都没劲,天天喝酒也不能解馋啊!
两个闺女回来,王玉兰一听说她们还没吃饭,心疼的肝疼,踩着凳子把房梁上李兆坤眼馋已久的腊肉解了下来。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李兆坤的小酒已经准备好了,小酒配上腊肉炒小葱,那就一个得味!
王玉兰跟着小媳妇一口气做了五六个菜,觉着两个闺女瘦了,非要好好补补不可。
老四帮着在灶口填柴,她一回来就脱了她的米色牛仔裤,蓝底灰条纹的衬衫,然后把姐妹俩往日的旧衣服找出来又重新套上了,跟别人穿的太不一样了,整天到晚被人盯着,总不是那么舒服。
东拉西扯的跟着老娘说了许多话,无非是说过的很好。当聊到二儿媳妇要生的时候,王玉兰不免忧心忡忡,两个年轻人,都是没经过事的,哪里能懂生孩子坐月子这种事情。
她一心想着媳妇能回来生孩子,她也能伺候的上。
段梅说,“人家条件好着呢,你没听老四说,那里医院不知道有多好。比家里强多了。”
王玉兰说,“在医院哪里比家里好了,一股药水味,呛死人了。”
老四耸耸肩膀,也不解释了,知道解释也是没用。
饭还没吃完,爷奶和叔叔婶婶都来了,老四把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