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是拱着她去学习,孩子考上了,他脸上才有光。
他闺女不差,儿子也不能差了,因此对儿子抱以更大的期望。
他正在兴头上,今早儿子跟他说不想念书的时候,他差点把肺给气炸了!必须打!老二家的李冬不就是那么打过来的吗!就是李琴那小丫头片子,李和也没少揍啊!
不打不成器!
他坚信,老李家的祖宗一定是公平公正的!不能哥哥姐姐家风光了!轮到他就一地鸡毛!
凭什么啊!
“他不想读书了,你打死他也没用啊。”只有三婶子不是那么乐意,他男人打儿子她也就认了,侄子出来指手画脚,她怎么都不高兴了。
“刷牙洗脸去。”王玉兰才真不高兴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因此她催促李和回屋,“稀饭在灶台上凉着呢,去喝点。”
李兆辉对着自己女人白了一眼,才递了一根烟给李和道,“你是他哥,你提点他两句,不然这孩子我管不了了。”
李和看了看板着脸的老娘,还有旁边幸灾乐祸的李兆坤,再看看一脸苦相的李兆辉,觉得也挺无奈。
他问李磊,“你不读书,你想干嘛?”
毕竟还是他堂弟,他有理由多关心些。
李磊笑嘻嘻的道,“哥,听说你在做生意,我跟你做生意吧。”
李兆辉气的朝儿子踢了一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哥要你当累赘啊!”
李磊不服气的道,“我哥是大老板,我跟着做小老板管管人就是了。”
李兆辉听得有点心动,他不知道侄子到底混了多大的威风,但是肯定不能差的,要是能带着李磊,未必不比读书强。
李和正在准备措词推脱,一方面能显出自己的困难,一方面也不伤李兆辉的面子。
李和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李兆坤同志已经开枪了,“管人?管谁?你去看看你二哥那里要不要管人的,收收破烂也不错。”
在涉及到重大利益方面,他要跟儿子保持一致的,他亲兄弟都不能来随便占便宜。
“你他娘的尽想好事,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李兆辉没好气的朝李磊头上拍了一巴掌。是了,他才这想明白人家亲爹和亲兄弟都是还在家趴窝和收破烂呢,哪里还能轮的上堂兄弟。
李和肯定的对李兆辉道,“让他跟着下几天地,干几天活吧,让他晓得到底是干活舒服还是读书舒服。”
李磊急了,“哥,我没招你惹你啊!”
下地能舒服才叫怪了!
李兆辉一狠心对李磊道,“明天跟老子下地割麦子去。”
李磊想说不干,可是看了看他老子的柳条,只能息事宁人了。
不要说李磊得下地,李和也得下地。
“芒种忙,麦上场。”
干热的西南风一个劲的猛吹,枝头的杏子被吹黄了,田里的麦子也被吹黄了,休整了一冬春的农民也该进入紧张劳累的三夏收种了,纷纷将休息了一年的镰刀找出来,换把、加楔、磨刃。
金色的麦浪在整个淮河两岸显得很是壮阔,这里素有“江淮百亿粮仓”之称。
李和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跟着李隆起床,然后在没吃早饭之前把镰刀磨好,最后扒两口早饭,急忙忙的下地。面对阴晴不定的江淮地区的天气,一切工作都要抢,抢收、抢脱、抢晒、抢入仓,不然一场雨下来,麦子就发霉了。
他一手薅住密实的麦子,一手握着镰刀,从右往左,一把一把地割。
八九点钟的时候,太阳就高高的爬上了头顶,热辣辣的阳光照在身上,象一团火包在身体周围,他腿胀腰酸,汗水浸入被麦芒扎伤的胳膊,滋滋喇喇地疼。
尽管每人只割着两垄小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