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结束之后,河中很多生物都离开了,在河里最常见的便是那些食人鱼,当然,还有那些不起眼,却能直接将巨鱼啃空的小鱼,以及时不时给船身造成威胁的大鱼等。
河里面的威胁邵玄早就跟炎炙他们说过了,这次人多,划桨也不只有邵玄了。
依旧是同去年过来时一样,借用风帆、划桨以及喳喳的拉拽前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该注意些什么,邵玄都有心理准备。尤其是遇到空中降下的看不见的气压的时候,也提早做出了准备。
有准备,不过度好奇,一门心思往前行,总的来说,还是顺利的。
只是,再一次从这条河上航行,邵玄总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总觉得,船,本应该能行得更快。
虽然弄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好歹并非什么危机感,邵玄想不明白,便也不再想,还是将这个疑问先放在心里,到时候有空了再仔细琢磨琢磨。
而对于炎炙几人来说,不管周围有什么样的麻烦,他们只知道,炎角部落就在河的另一边,这就足够了。
而当邵玄他们在河上航行的时候,炎角部落里,从雨季就开始的躁动,一直未平息,雨季结束之后尤甚。
“麦,你说阿玄会回来吗?”郎嘎手上玩着刚打磨出的来的石镞,问道。
“不知道。”麦整理着自己的狩猎工具,道。
“巫说阿玄已经到了故地,你说,阿玄会不会在那边玩几年再回来?”郎嘎又问。
麦这次没答了,他们没有谁知道河的那一边是怎样的情况。
麦的沉默并没有让郎嘎闭上嘴,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其他部落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若是阿玄这次能安然回来。明年我们是不是就能和他一样,去河的另一边,巫所说的故地去?”
这并不仅仅是郎嘎一个人这样想,郎嘎的想法,也是部落里大部分人的想法。
这一年,部落改变了多少。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就连一向不和的两位大头目,也难得地搁下了矛盾。
若是以往,雨季结束之后本该有一次狩猎,但是,今年两位大头目都没有心情带队出去,巫和首领商议之后也允许了。
每天,都有人在河岸边晃悠,人数还不少。
雨季之后连续的晴朗天气,本应该是狩猎和洗晒的好日子。可是,甭管大人小孩,无论山上山下,现在都没心思去做其他,一有空就盯着河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河面已经开始下降。
“阿玄到底能不能回来?”
“在那边玩忘了吧?”
“别胡说!”
河面一旦开始降落,往后,一天只会比一天降落得快。
捉急啊!
到底要在河面上走多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而眼看着河面一天天下降。他们心里也急。从雨季结束到月圆之时,邵玄能不能回来,就在这段时间了。
河岸边有一个个鱼栅,眼瞅着一个个鱼栅脱离河面,每天到河岸边走一圈的人食量都减少了,几天下来瘦了一圈。
这日。河面上露出来的泥沙,每天都到河边晃悠的两位大头目相视一眼,各自长叹一声,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希望越大,失望自然也会越大。他们已经认为,今年邵玄回不来了,那再等一年?
一年啊,以前不觉得,现在却感觉老长老长了。
正叹气,旁边正无聊地戳泥沙,眼睛盯着河面发呆的嗑嗑突然一怔,然后猛然起身,紧紧盯着远处的河面。
塔和归壑见到嗑嗑这样子,心里一颤,也顾不上想其他了,赶紧看向远处的河面。
阳光有些刺眼,河面的波纹反射着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