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苏澜静坐着,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自己太傻了,她妈本就是这样的人,至于妆容什么,听人说妈以前给人当小三,过了一段风光的日子,后来那家的正主厉害,把妈赶了出来,她那混账父亲也和妈断了联系。
“妈,你当年给人家做小三,我不会步你的后尘。”苏澜将吴晓准备的凉粉推到一边,“我再说一边,你好从我房间出去了,带上碗碟,滚。”
“你,你竟敢这样说你妈!”
苏澜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妈,我说你啊,自己干了什么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苏澜轻轻地说,眼神里的冷意却能把人冻结。
说完,她将门“砰”一声掩上。她可不做人家婚姻里的小三,她要一步一步地,让霍长安看到她的好,然后,娶她。
“影一,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档案简历。”霍长安头也不抬,他正忙着揪出陆远父母的马脚,既然姬月白可以摇身一变成为陆远,那么如果陆家人都进了监狱,陆远自然也落魄起来,到时候除去他,定然比现在轻松许多。
“尊上,我乏了。”影一的眼中满是疲倦之意。尊主想得真好,纵使除去了陆远,他们也回不到另一个世界,大门都合上了,倒不如相安无事。
“你滚吧。”霍长安头也不抬,愿意为他做事的人多了去了,多影一一个不多,少影一一个不少,他冷笑起来,居然真把自己当回事。
“好。”影一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苏澜你来。”霍长安对着暗处唤了一声,就出现一个人影,苏澜扬起下巴看着影一,眼里满是不屑之意。
“是,尊上。”苏澜半蹲在地上。
“从今往后,你就是司幽殿的左护法。”
“是。”苏澜一张脸上满是得意,她拿眼睛斜斜地瞥了一眼影一。之前还那么高傲的模样,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影一,念及旧情,我可以饶你一命,”霍长安抬头,眼里是讥讽的笑意,心却不知怎的,有点疼,他极力隐忍着后一种情绪,“不过犯了错,都是要受罚的,你去地宫领罚,领完罚,若还活着便离开这里,从此和司幽殿再无瓜葛。”
“是。”影一木木地答道,心被伤透了就会变得麻木,她觉得现在就像一个木头人,但是两行清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她这一生,一半眼泪为父亲而流,一半眼泪为霍长安而流。
也好,从今往后断了念想,也断了牵挂,从此一身轻松,所有的眼泪,她都为自己而流。
“尊上,可以让苏澜陪我下去吗,她作为新的左护法,我有几句话想和她说。”影一抬头看霍长安。
霍长安却厌恶地偏过头“赵卿清,我从来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苏澜愿意倾听前辈教诲。”苏澜忙跪下,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恰好她也有几句话想和影一说,影一当年对她的轻视她将用侮辱来偿还。
“那好,”霍长安一摆手,“下去吧。”
赵卿清和苏澜的身影渐渐小下去,开始还能见到细细长长的两竖,她们穿过长廊之后,竟连那棍子似的两竖也见不着了。
霍长安将手中厚厚的档案往桌上一扔,宽大的红木桌上还摆着几份档案,被他手中的档案一扔,又挤了下去,砸在地上,传来“砰砰”的声响。
霍长安把翘着的腿从桌上放下来,他心里翻涌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是对赵卿清的不舍与挽留吗,他扶额,不敢再往下想。
影一以前不叫影一,她叫赵卿清,像个小尾巴似的成天跟着他后面,唤他“长安哥哥”。
五岁的她是个粉团子,十岁的她总想着逗他开心,十五岁的她失去了父亲,变得沉默寡言……
他原以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