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要买个热水袋才好。

“在学校里读书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瞧你的手，多凉。多穿点衣服。”陆远抓着沈蹦蹦的两只小手，抓得更紧了。

沈蹦蹦微微蹙眉，嫩白的脸上血液直涌，像刚扔进油锅里的小龙虾。

陆远轻轻一笑，她还是怕羞。之前在他面前装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本质上还是只鸵鸟。

陆远在心里悠悠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变得胆大一点，热情一点，不要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把他撩拨得冒火，自己悄咪咪地又溜走。

“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沈蹦蹦别扭起来，现在她的脸色就像是熟透了的小龙虾，鲜红，还好面前没有镜子。

“你年龄够了就领，”陆远看着她把小小的下巴缩进高领毛衣，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真想帮她安上两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变成喵喵叫的小猫咪，“小猫咪你的记性不太好。”

沈蹦蹦“……”她发现了，陆远现在爱说骚话，她快抵挡不住了。

“到冬至我们就又要去姑苏城一趟，领证在那之后。”

“担心什么，”陆远眯了眯眼睛，一副散漫的模样，“我们就送人进去，自己不过通道，然后领完证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沈蹦蹦开心极了。

“徐卿清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沈蹦蹦反问。回去是无家可归，霍长安的那份感情真是讽刺，卿清在原来的世界无依无靠，反倒在异世才安定下来。

一年中的十二月份。

“快到冬至了。”沈蹦蹦把自己裹得像个雪团子。她从妈妈的柜子里悄咪咪地摸出白色貂皮大衣盖在腿上，整个人在老爷椅里摇来摇去，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手上抱着个小火炉。

旁边是徐卿清，一模一样的老爷椅，只不过少了一层貂皮大衣，换了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也是一样暖烘烘的，姐妹俩如出一辙。

都说感情好了相处久了，两个人会越来越像的，沈蹦蹦对这句话无比满意。

“冬至你应该不去姑苏吧。”沈蹦蹦试探性地问。

“去？”徐卿清眉眼弯弯，“或者，不去？”

“……”沈蹦蹦翻白眼，“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省得又见到那渣男贱女。”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陆远陪我一起去。”她和陆远本来也不必去的，不去姑苏的寒山寺他们也能通过系统回去。这次就是为了陪同瓦西里，霍长安这个丑男，心肠贼毒，她不放心。

“那我还是不放心。”

“姐！”沈蹦蹦试图和她讲道理，“你看啊，要是我出事情，那么我爸妈还有一个女儿，要是我们两个一起走，都出了事情，你叫妈怎么安度晚年。”

道理是这样，确确实实是这样，沈蹦蹦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看向徐卿清，眼底一抹期望。

“我打算去。”徐卿清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沈蹦蹦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往下拉，原本上翘的弧度变成一线，她抿着唇，面上看不出悲喜。她这姐姐果真还是旧情未了，关于那回程路上的担忧，她沈蹦蹦只占了一半，另一半被分给了霍长安。